豐收飯店的一處房間之內,崔興目露沉吟,仔細思考著範書悅所說的9875元的含義。
對方並沒有直接說1萬元,也沒有直接說9000元。
而是準確無誤地說出了9875元,證明這個數字,的確是範書悅自己認真思考後的結果。
此時的範書悅,看到崔興臉上那一抹猶豫不決,誤以為對方不信任自己。
主動開口道:“崔興哥,我這都是真的,我爸爸說了,給我的嫁妝,就是5000元,我媽媽這邊還會給我3000元。”
“我這些年,林林總總加起來的壓歲錢,再加上其他長輩,會在我出嫁之時,給到的金錢和貴重物品,折合下來剛好是9875元!”
聞言,崔興猛地抬起眼睛,“你要把出嫁的錢,全部拿出來給我?”
範書悅鄭重點頭。
如果不是崔興,也許她早就被肝病,折磨得不成人樣,甚至是離開人世。
她覺得這筆錢給崔興,她心安理得!
崔興連連擺手,“範小姐,你這個可不行。”
其實他就是那麼一說,隻要求對方,能拿個幾十出來就好,如果能拿個幾百,那更好。
可是現在,人家要把自己出嫁的錢,甚至其他長輩給她的壓歲錢,以及一些珍貴物品錢全部拿出來,那他就不能接受了。
“為什麼?”
範書悅疑惑道。
“這筆錢我不能要,並不是說我崔興,瞧不起或者看不起這一筆錢,而是這錢的名義不對,如果是你有了經濟能力後給我的,那我可以坦然接受。”
範書悅不這麼認為,崔興是她的救命恩人,錢財這種身外之物,哪怕全部給給崔興,她也覺得無所謂。
二人就這樣,在錢上有了爭論。
數分鐘後,終於達成了一個最終結果:崔興從範書悅這裡,拿走總計500元的治療費用,外加一個人情。
敲定後,崔興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
距離半個小時的倒計時,隻有三分鐘。
這三分鐘裡,他需要將銀針儘數取下,範書悅需要把衣服一件件穿好,並不顯得淩亂。
“範小姐,這次的治療到此結束了。”
崔興靠近,把範書悅身上的36枚銀針儘數取下。
取下的過程裡,同樣是不可以避免的,接觸到後者的肌膚。
範書悅臉上的羞紅更甚,但是眼中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一絲不滿,她可以感覺到,這一次針灸療法過後。
她真的有了些許力氣,不再像以前那般虛弱無力。
崔興將36枚銀針一一取下,並且放入銀針套後,範書悅急忙起身,拿起身邊的衣服,開始一件件套在身上。
崔興也很識趣地轉過頭,沒有看這位大小姐的穿衣過程。
“時間到。”
崔興在心裡喃喃了一句。
與此同時,範書悅已經穿好衣服,坐在了床上。
房門被何紅從外打開,她並沒有意外,範書悅為何坐在床上,也許是小姐有點勞累過度,也可能是單純地想平複一下腰椎。
崔興朝何紅點了點頭,主動走了出去。
範淑悅要給他的500元,並不是一次性到賬,最快的,便是明天給到的200,所以崔興絲毫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