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斯飛快的抬眼又移開視線,心裡是一陣不明所以地砰砰亂跳。
“還沒有…”
遠處的盧修斯將一切儘收眼底,銀色的蛇杖一揮,他矜貴地伸手輕觸帽簷。
艾瑞斯也朝他禮貌地低頭,下一秒急匆匆地埋著頭跑進了雨裡。
細密的雨簾仿佛化作了密不透風的紗帳,將人完全地裹緊。她有些呼吸不暢,臉也紅了。
“怎麼回事?”
直到一口氣跑回宿舍她仍然感覺喘不過氣。
“也許真的是因為這個?”
她取出藥劑瓶一仰頭喝個乾淨,苦澀的藥液讓她忍不住皺眉。植物們朦朧的光暈照亮了周圍,她一低頭又發愣地看著手裡的瓶子。
上麵有細小的字,是斯內普的標簽紙。
他似乎一直有這個習慣,在所有瓶身上貼上備注,無論是藥劑瓶還是那些收藏。
拇指不自覺地撫過那一行字跡,流暢清晰的線條就像他辦公室裡的玻璃藥架,永遠收拾得整整齊齊……還有他身上那數不清的紐扣,永遠係得整整齊齊……
尤其是今天當他風馳電掣一般奔過去為她搶回圍巾時,一定也是整齊利落的動作吸引她目不轉睛。
…也可能是輪廓分明的臉上那對深邃的黑眼珠…
“哦天呐——”
她像是被燙到一般丟開了瓶子,圓滾滾的藥瓶落到地上發出脆響,屋子的主人也把臉埋進了枕頭裡。
不可能,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她不是孩子了,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思代表了什麼。
可是那個人一身漆黑不修邊幅……根本…
…可是他也麵冷心熱,是個值得信賴的人……身材…也好極了。
床鋪被猛地捶了一拳,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荒謬!”
她一定是餓了……被那身體格子迷了眼睛…
總之不會是——
“喜歡?”
校長辦公室裡,斯內普站得筆直。
鄧布利多搖搖頭,“當然不,我也從沒聽說過遊走球愛上找球手的。”
“您在開玩笑?”他板著臉。
“我就是在開玩笑,”濃密的長胡子一抖一抖的,鄧布利多笑著說,“這事不尋常,但我已經有了猜測……”
又是你的猜測,斯內普想。
“……西弗勒斯,今晚我想在城堡裡查一查密室的線索,也許能請你幫個忙?恰好費爾奇最近感冒了,今晚就由你來替他負責巡邏…隻要確保沒有孩子偷偷溜下床。”
“你是在說已經有了密室的線索?你認為密室真的存在,並且已經被打開了?”
“啊,隻是猜測……”鄧布利多說,“不過我的猜測一向都很準。”
他當然知道密室的所在,可是薩拉查留下的機關也不是輕易能被破壞的,擋在他麵前的‘蛇語’就是最大的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