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他們圍小屋的空,小白從床邊的窗戶飛身出去,落在屋後不遠處的一處花草叢裡,隔著窗紗注視著屋裡那群人的動靜。
和上一波人一樣,他們依然沒能找出漢源,可卻把整個屋子翻了個遍,把所有的東西都掀落在地上。
一堆人又聚集在空壩子上,這時,一個胖子說道,“這裡沒有,咱們就去鎮子上分頭找找,表小姐都親眼在街上見到漢源那小子了,還和他說了話的,怎麼可能沒有!”,看旁邊沒有人敢反駁,小白猜這個人一定是他們這群人的頭目。
另一個高個子說道,“出門時老爺吩咐了,必須找到漢源,咱們要是找不得,小姐都傷成那樣了,那還得了,咱們可還有命活嗎?”
隻見胖子對著他,用低到高的聲調說道“嗯?你看你是怎麼說話的?”,高個子不敢說話了,把頭低了下去,看來是被訓斥了。
“走!”胖子揮了揮手,所有人都跟著他走了出去。
見他們已經走遠,小白從後麵轉了回來。
“老爺”,聽到這個詞,小白馬上想到一定是王屠戶,但“小姐都傷成那樣了”,哪個小姐?王盼盼?一定是她!但為什麼受傷了呀?
都過去這麼久了,被王盼盼馬車撞傷的人都各自散去了,說有傷都路過東大街漢源家門口也不奇怪,可小白沒有注意到。
但路過文包子鋪的傷者,漢源是注意到了。
此時,文大娘心口痛的毛病不但沒有緩過來,還更加嚴重了,漢源不得不把她移到床上去躺著,靜靜的在一旁守著她。
期間,漢源出來給她倒水,看到兩個傷者相互攙扶著經過門外大街,漢源見他們傷得不輕,就隨口問道,“這是怎麼了,被傷成這樣?”
傷稍稍輕點的那個人見包子鋪裡有人問他們,就朝包子鋪走了過來,一邊扶著另外一個人坐下,一邊說道,“剛才被王家馬上所傷,我弟弟傷得不輕。”
“王家?哪個王家?”,漢源不確定他說的王家是不是王盼盼家,有點著急的問道。
“哎,西北街的王屠戶家。那個小姐也實在是太粗魯了,還拋頭露麵親自駕馬車,你說哪有這種事啊。”
“親自駕馬車?在哪裡?”
“是呀,東大街嘛,可能是覺得馬車跑得慢吧,她不坐轎子要改騎馬,一個千金小姐哪會騎馬呀。”
“就你們兩個被撞傷了?”
“傷了很多人,我們還算傷得輕的,我們離開的時候還有一兩個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呢。”
漢源心裡不由得一驚,心想,這麼多天自己沒出現,她一定是聽說自己出現在街上就去找自己,走路肯定比較慢,一定是坐馬車去找自己了,駕車的會不會是小吠?如果是他,那他一定會不會也一樣傷成這個樣子啊?
多麼老實、善良、憨厚的一個人,都什麼時候了,也不想想自己,還在想彆人呢。
天色漸晚,小白見漢源還沒有回來,也著急得不行,在空壩子裡搓著手來回踱步,最後心一橫,得馬上把漢源找回來,不然讓那些人先找到他那就完了。
她拿起那件灰色鬥篷披在身上,朝文家包子鋪所在的東北大街去了。
遠遠的,她看見門口坐著兩個傷者,漢源正跟他們說著話,見到漢源一臉的愁容和擔心,她明白了,那些來尋他的人一定是王盼盼家的家奴,受傷的小姐也一定就是王盼盼了,可王盼盼受傷,讓人來抓漢源是什麼意思呢?不會真的要逼婚吧?
沒錯,王屠戶正在思考著這個問題,聶氏的主意也不是不行,等抓到漢源就把他關起來,等盼兒的傷一好,就讓他們拜堂成親,看他漢源還能不從?
王屠戶緊鎖的眉頭稍稍舒展開了一點,也算是喜憂參半吧。
王盼盼坐馬車改為騎馬去尋漢源,這脾氣、這股子強勁像他,是他王屠戶的親生閨女,但漢源這個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虧得平日裡王家待他不薄,還讓他娶他王家的千金大小姐,王家在蘭花鎮上也是數一數二的富家,這樣一個窮小子,還是個孤兒,他也確實想不起來自己是隅家鎮聶家的長子,將來的聶氏萬貫家業的繼承者,紅繡坊的少東家,可他為什麼就不願意呢?這麼長時間漢源都沒來他們家,這一點,王屠戶是一直都沒有想明白的。
換成家裡除了他漢源以外的任何一個小廝,成為王家的長門女婿不都是巴不得的事嗎,可那個小子為什麼要當麵拒絕他親自提親,現在又躲起來不見人,王屠戶百思不得其解!
漢源哪裡想過這些,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再回隅家鎮聶家,重新做回聶家長子聶元和,更沒有想過要娶王家小姐王盼盼,成為王家上門女婿,王家肉鋪未來的東家。
兩個傷者在文包子門口等了一會,喝了漢源端出來的水,稍稍緩過來了一些就告辭走了,小白這才走了過去。
“哥哥!”
“小白!你怎麼來了?”
“哥哥,剛才的傷者我看到了,家裡來過兩波人,都是王家的家奴。”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