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往上爬,發現那岩璧上的那些凸起就越多,腳也基本上有了著力的地方。
他慢慢鬆開了細細的涼涼的藤蔓,雙手雙腳並用努力的往上爬。
此時的時間過得很慢,顯得好像沒有儘頭似的。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一個小小的山洞豁然出現在他的頭頂,他雙腳踩在凸起上,雙手趴的就是那洞口的邊緣。
他欣喜萬分,總算是得救了!
他情不自禁的又抬起頭來朝上看去,那棵果樹變得大了一些,但還是很遠的樣子,身下還是那光滑的絕壁,還有那奔湧湍急的河流,因為離得高,那河流奔湧的聲音根本聽不見,耳邊依然是由下而上的凜冽風吹寸。
岩璧上從下而上有一道長長的血痕,他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雙手留下的。
這時,他心裡才湧起了陣陣後怕,不禁打了個寒顫,趕緊朝洞口爬了上去。
等完全爬到了洞裡,他這才仔細的打量著這個隻能容得下一個人進出的山洞。
這個山洞很小,寬不過一米左右,高不足兩米,剛好能容得下他一個人,想要轉個身都不是很容易。
那根救了他命的細細藤蔓就是從這個洞口裡伸展下去的。
他仔仔細細的搜索了一番,發現這裡很是潮濕,四周的岩壁都很堅實,沒有任何異常之處,頓時,他顯得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不是真的!
一見四周光禿禿的,並且十分堅硬,阿虧有些害怕也有些氣餒。他並沒有注意到那根細細的藤蔓卻是從他身後那麵石壁底部伸出來的。
於是他靜靜地坐了下來,過了好一會,那受了驚嚇的心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但另一種恐懼又湧上心頭。
這個山洞就在這絕壁的半山腰上,想上上不去,想下倒很容易,但那必死無疑,沒有任何逃生的機會。
就這一瞬間,一種很是絕望的感覺湧上心頭,比剛才在岩璧上的那種感覺更是強烈。
難道要在這裡等死?他不甘心!
足足休息了一盞茶的功夫,他又才慢慢站起身來準備再摸索尋找,頭卻剛好頂著了洞頂。
洞頂上掛著的一小截石柱子一下子頂住了他的頭,他舉起手掌很是生氣的掰了掰那個石柱子,就在這時,身後那堅硬的石壁“呼”的一聲一下子朝左邊縮了進去,裡麵一個很深的山洞出現在他眼前。
他很是驚訝又暗自驚喜。
他心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山洞?那道打開的岩壁就是進入山洞的石門?
沒有絲毫猶豫,他走進了那道石門。瞬間,一股冷氣撲麵而來,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卻很是堅定的走了進去。
裡麵有微微的白光,剛好能清楚的看見四周的一切,那條藤蔓依然在朝前延伸。
此時,阿虧雖然心裡依然有些害怕,當見到那根藤蔓就在他的一側,稍稍心裡又感覺有一絲欣慰,畢竟是那根藤蔓救了他。
於是,他跟著那根藤蔓繼續前行。
隻是越往前走他覺得越冷,那藤蔓也似乎變得越來越涼。
他回頭再望了望那個進來的洞口,卻再也沒有瞧見。他以為自己隻是跟著藤蔓走的有些遠了而已,完全沒注意到身後那道石門在他進來以後就已經自動的合上了,他要想再從這裡出去是出不去了。
跟著那條藤蔓又走了不知多長時間,前麵出現了一條河流,一陣微風吹來,在隱隱的白光照耀下,那河麵蕩起了陣陣銀白色的波紋。
阿虧再轉頭看了看,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那根藤蔓已經生出了很多旁枝,顯得更是粗大茂盛了。
這橫在前麵的河流擋住了阿虧的去路,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時,他發現那藤蔓就是從河裡生出來的,於是,他繼續攀著那藤蔓跟著它下了水。
河水有些冰涼,不是很深,剛剛沒過阿虧的膝蓋。
阿虧一隻手攀著藤蔓,一隻手提著衣服,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河裡,隻感覺時不時的有東西撞到腳踝上來。
他忍不住低頭去看,卻發現河水裡居然遊弋著一些全身透明的魚兒!那些魚兒透明的發亮,但都很小,圍著他的腿肚子好像啃食著什麼似的,他感覺隻是稍稍有些酥麻的感覺從小肚子傳遍了全身。
又走了一會兒,河水變得慢慢的淺了起來,前方不遠處就到了岸邊。
他依然緊緊地攀著那藤蔓沒敢鬆手,直到攀著藤蔓上了岸,他才將它放到了地上。
放下藤蔓的時候他才瞥見他的腳肚子有絲絲鮮血溢出。原來那些魚兒是在啃食他的腿小肚子,隻是當時河水冰冷,冷得有些麻木了,才是一種酥酥麻麻而不是疼痛的感覺。
他向四周放眼望去,那藤蔓更是粗大,旁逸斜出的枝丫也更是多了起來,四周的洞壁上有很多凸起,顯得很是濕潤,特彆是頭頂的洞壁上,也一樣吊著一些密密麻麻的凸起,有大有小有長有短,沒有什麼規則。
前麵依然看不到儘頭。
阿虧感覺有些迷路了,要不是有那藤蔓攀著,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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