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中午,柳心兒正與姬五爺在紅繡坊二樓包間裡鬼混,這時,上房傳來消息,讓她趕緊去一趟。
她很不高興也不想去,如此快樂的時光怎能樂意被其他的任何事情打擾到呢?更何況是上房的事。
門外的香兒見屋裡的柳心兒久久沒有出來,知道她是不想去,於是隔著一道門,站在門外輕輕的提醒她道,“夫人,上房並不輕易傳話,如今來傳話,可能真是有要事。您還真得去一趟才行。”
柳心兒聽得出來香兒是在勸她是為了她好!香兒可是她的心腹,很多事情都是在香兒的協助下做成的,她的勸解,她還是得聽一二的。
此時的柳心兒正坐在姬五爺的膝蓋上隻是那姬五爺好像是沒有聽見外麵的說話聲一般,依然抓著她不放。這個人可比姬煜城難纏多了。
那柳心兒一邊應付著姬五爺一邊心裡盤算著,確實,上屋那老東西不會輕易傳話的,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可能真還是得去一趟才行。
於是她從姬五爺的懷裡掙紮出來,整理了一下那淩亂的衣物,雙手攏了攏那淩亂的頭發,才對屋外的香兒說道,“好,我這就去,你吩咐備車!”
門外的香兒聽到夫人終於回了話,心裡如釋重負般。她快速的走下樓來,對站在門廳的一個夥計低聲說道,“趕緊傳話下去,馬上備車,夫人要回聶家大院。”
香兒是誰?香兒可是夫人的貼身丫鬟!她的話,紅繡坊裡所有的人都聽,整個聶府也幾乎是除了上屋的肖大娘和聶潯的四大丫鬟外,其他人對她都是唯唯諾諾的,見她如見夫人,不聽不行。
接到香兒的命令,那個小廝趕緊退到紅繡坊的內院。
紅繡坊說是做生意的所在,但內院兒裡應有儘有!車房,臥房,廚房,琴房,書房,設置的都很齊全,就是住在紅繡坊裡一年半載不出門兒都是做得到的,什麼都不缺。
那夥計進入內院兒後,先是去找了歇在車房的駕車小廝,見他正在發燒完全叫不醒,他又左拐右拐走進了馬廄,牽出馬來在套上車,這才趕緊朝紅繡坊的後門駕去。
此時的柳心兒正站立在後門處東張西望,她依然有些生氣,那邊,姬五爺還在包間裡等著她,這邊,馬車卻還沒有來。
那夥計駕著車到後門的時候,還隔著老遠,香兒就對他大聲吼道,“你在乾什麼?怎麼去了這麼久?都耽誤夫人時間了!”
那夥計趕緊回答道,“對不起夫人!車房裡那趕車的小廝生病了,正發高燒睡著了,我怎麼叫都叫不醒他,所以隻得我趕著車來,耽誤了夫人的時間,還請夫人原諒!”
那柳心兒雖然有些著急,但也不屑與那夥計說什麼,隻任憑香兒嚴厲的批評著他。
香兒見他確實耽誤了夫人的時間,他卻還在為自己辯解,很是沒好氣的回答道,“遲了就是遲了,也就是你錯了就是錯了,哪來這麼多理由!每次錯了都祈求原諒,該如何原諒?”
那夥計見香兒依舊在生氣,夫人卻並沒有阻止,說明夫人也很生氣。
他不敢下到地上再跪地求饒,這樣更耽誤時間,隻是跪在車前看著柳心兒說道,“請夫人上車,等夫人空了在責罰小的吧!”
柳心兒看他跪在車門前那狼狽的樣子,卻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她漫不經心的說道,“好啦,起來吧,用心駕你的車就是了!這個月的俸祿減半,也算是對你小小的懲戒,下次可不準再這樣!”
雖然那夥計覺得冤枉,駕車本就不是他的活兒,可現如今因為駕車小廝沒來,他駕著車來遲就要罰他,他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服,但夫人並沒有過多的責罰他,他本就一個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俸祿減不減半對他而言也沒什麼,所以他對夫人的責罰笑了笑也沒就放在心上。
馬車一直駕到上屋的前門兒才停了下來。
趕車的夥計趕緊從車上跳下來,拿出梯凳請香兒下車。
香兒直接從車上跳下來,並沒有理會那個夥計的殷勤。待她站穩後才轉過身來幫柳心兒掀開轎簾,她伸出一隻手去,柳心兒扶著她的手從車上下來,站立在上屋大門前。
香兒一手攙扶著柳心兒的手,一手替她提著衣裙,主仆二人這才拾階而上。
門前隻有四五步梯子,那大門口處一左一右站著的兩個丫鬟,見是夫人到了,也趕緊三步並著兩步走下台階來準備去扶她。
柳心兒看都沒看她們,隻是任由香兒攙扶著來到大門口。
她站在大門口的門檻上,抬起頭朝內院兒的方向看了看,這才轉過頭來盯著那下來扶她的兩個丫鬟,嚴厲的目光,嚇得這兩個丫頭直哆嗦,低頭垂手不敢輕易挪動。
“人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稟夫人,奴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是今天早上豐少爺在老夫人房裡鬨得厲害!”
“就因為這個事兒?”
“奴婢知道的也就這個事兒,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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