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聽到姬煜寒來報時,姬夫人有些憤怒,聽了姬煜城一席話,現在已經平靜了下來。
那姬煜寒添油加醋的說了姬煜城很多壞話。剛才,姬煜城的一番說辭完全是合理的,也算深得姬夫人的認可。
自己的兒子還是自己最了解。在丫鬟的攙扶下慢慢站起來的姬夫人對今天的問訓還算滿意,她朝底下跪著的兩個兒子說道,“你們都回去吧,今天的事情以後不準在提起!”
那姬煜寒也站了起來,但姬夫人沒走,他們兩個都沒敢挪步。
姬夫人看著姬煜寒說道,“寒兒,剛才娘親的那番話希望你記住,不管到什麼時候你和城才是親兄弟,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我保證,將來的姬家有你應得的地位!”
那姬煜寒不敢不聽,他連連點頭對姬夫人說道,“寒兒記住了,娘親請放心!”
看著那連連頭的姬煜寒,姬夫人依然放心不下,又說道,“寒兒,但願你是真的記住了,如果沒記住,後果是你意想不到的,你明白嗎?”
姬煜寒聽聞此言禁不住打了個寒戰。但他又心存僥幸,他盤算著自己終歸是他的親弟弟,難道他還想殺了自己不成?”
姬夫人又轉頭看向姬煜城,這個兒子在她心目中既正經又不正經。
姬家所有的大事都是他與恒兒在周全並且是名動大荒,可私下裡卻與那聶府二夫人柳心兒不清不楚,這是讓她很憤怒的,為了這樣一個殘花敗柳的女人不值,成大事者豈能因小失大?
她嚴肅的說道,“城兒,今天你對娘親所說的話娘親都信,但有一點你要記住,以前算命先生說過一句話,姬家三代必敗,到你們這一代剛好是第三代,娘親可不想讓算命先生說的話給靈驗了!”
姬煜城聽懂了他娘親所說的話。他趕緊又跪了下來,給姬夫人磕了一個響頭,再仰起頭來回道,“娘親請放心,等孩兒娶王盼盼以後,就將她交由娘親調教就是!”
姬夫人聽他說要將未來的妻子王盼盼交予她調教,她那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這樣一來他至少能投鼠忌器。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眼前這兩個兒子她都是了解的。老三表麵上雖然玩世不恭實則心狠手辣,能饒人處絕對不饒人。老五表麵上心狠手辣實則性子軟弱,經不起彆人的哄騙,隻要彆人一挑撥和慫恿,也是什麼事兒都乾得出來的。
如果不將他二人好好勸勸,兩兄弟要是真爭鬥起來,那姬家可就真的完了,就應了那算命先生的話“姬家曆三代而亡!”
那攙著姬夫人的丫鬟有些著急。她看了看外麵的日頭已是晌午時分,姬夫人該回屋了。
她重新伸出手去扶住姬夫人的胳膊,輕輕地在她耳邊催促道,“老夫人,該回房歇息了!”
“好,老身這就回去!”
姬夫人和聶夫已經去了的聶老夫人一樣,曾經都是江湖兒女,名振大荒。
說來也巧,隅家鎮現有的兩大世家姬家和聶家,上一輩都全憑女人做主,男人基本都靠不住。
聶老夫人出殯那天,聶府門前的整條街兩邊跪滿了人,大家都是哭天喊地的。當然,有些人是真心的在哭,也有人是濫竽充數,被形勢所迫不得不哭。
當聶老夫人的棺槨途經姬家街道時,姬煜城早就按姬夫人的吩咐設了路祭亭,由姬煜城親自帶著年輕一輩兒的少爺在路邊等待。
當聶潯經過路祭亭時,姬煜城親自出來祭拜,聶潯為感恩姬家,趕緊喚過後麵的聶元豐前來還禮致謝。
姬夫人的轎子並沒有停在路祭亭,而是停得遠遠的,她眼看著那送葬的隊伍路過。
見聶老夫人的棺槨遠遠的緩緩的來,慢慢消失在街的儘頭,她情不自禁潸然淚下。
曾幾何時,她們一起聯過手,後來因利益分配問題而分道揚鑣,甚至成為對手。但從內心深處,她始終還是敬佩聯老夫人的,兩個婦人之間甚至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
聶老夫人與她不一樣。聶老太爺去世得早,聶家隻有獨子聶潯,且也是個隻愛風月的公子哥。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聶潯對經營產業卻並不感興趣,他是空擔個少東家的名號,聶家整個產業的重擔都落在聶老夫人一個女人的肩頭,但聶家的產業依然能與她姬家媲美,毫不遜色於她姬家,這不得不令她對她刮目相看。
後來,她驚聞自家兩個兒子先後都與那聶府二夫人柳心兒有染,這讓她心痛不已!還好,姬煜城及早收手,加之恒兒的失蹤,她不得不把姬家所有的事情都交於姬煜城去周旋。
不過姬煜城也算爭氣,生意做的是越來越好,商號遍布大荒。
……
遠處,聶老夫人的送葬隊伍突然停了下來。
車外站著的丫鬟突然說起話來,把姬夫人的思緒給硬生生的拉了回來。
她回過神來趕緊問道,“怎麼回事兒?”
“回老夫人,目前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那還不趕緊派人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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