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此話,王屠戶狠狠的推了一把聶氏,走下台階去挽著水兒朝主席走了過去。
聶氏冷冷的看著王屠戶,她知道他一向是言之必行,但自己既已言明,就已無退路,那就隻有等著吧,看他能怎麼拿捏她。
不過,和離總歸是她先說出來,在說出口的那一瞬間,她心裡的那口氣總算是順暢了。
她慢慢走下台來,緩緩的朝大門口走去。
坐在主席間的王屠戶沒有理會她,水兒不敢看她,她就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被王屠戶牽著走。
暖閣裡,王盼盼一直坐在姬煜城的床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那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剛才阿彩已經將西院裡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他們,姬煜城本來還想安慰王盼盼幾句的,但他卻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於是,也就這樣呆呆的看著王盼盼。
過了好久,還是姬煜城先開的口,“盼兒,這不關你的事,也就不怪你,再過兩天,隻要我能起床咱們就走,回隅家鎮去再也不回來了,遠離這個讓你不高興的地方!”
“我要是走了,娘親怎麼辦?”
“他們不是已經和離了嗎?娘親也說了要回隅家鎮的呀!”
“爹爹不是說了沒有女子休夫的先例嗎?你以為他會讓她就這麼輕輕鬆鬆的離開王家,離開蘭花鎮?”
“以你爹爹的手段,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爹爹這個人脾性古怪,你也看到了,一直把二娘和小炎弟弟當成寶貝,可如今娶了水兒,還不是把他們給棄了!”
“但我覺得他不能把你娘親怎麼樣,因為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娘親並不是任人宰割的人!”
“你什麼意思呀?”
“沒什麼,也許是我多心了!”
“什麼呀,你倒是把話說清楚些呀!”
“盼兒,你是你娘親的親生女兒,難道你從來都沒有覺得你娘親與其他人有什麼不一樣嗎?”
“不一樣?!那倒是真沒有,但如果真要說不一樣,我倒是發現娘親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暈倒一次,但每次她都不讓任何人幫她,連我都不行,隻要過一陣子,她自己就好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盼兒,就是這她的不一樣!”
“你什麼意思呀?”
“盼兒,我,也沒什麼,我也”
姬煜城話音未落,門外有人敲起了門來。
“誰?”
王盼盼一邊走過去開門一邊問道。她剛伸出手去,門就被推開了,聶氏一步跨了進來。
“娘親,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