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如夢如幻的場景裡,我的眼前仿佛浮現出了一幅跨越時空的畫卷。畫卷之中,我看到了生生世世的我們,一次次地相遇、相知、相愛。
每一世,當目光交彙的瞬間,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便如同閃電般擊中彼此的心弦。無需言語,隻需一個眼神,便能讀懂對方心中深藏的愛意與眷戀。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儘管每一次的相遇都是那麼美好而令人陶醉,但最終等待著我們的卻是無儘的悲傷和遺憾。
或許是因為家族的紛爭,讓我們被迫分離;又或是戰火紛飛的亂世,無情地摧毀了我們剛剛萌芽的愛情。無論原因如何,每一生的結局都如此相似——我們在痛苦與無奈中漸行漸遠,直至生命的儘頭也無法相守相伴。
可即便如此,那份刻骨銘心的愛依然深深地烙印在靈魂深處,永不磨滅。縱使經曆了千辛萬苦,承受了數不儘的磨難,每當新的一世來臨,那份熟悉的情感依舊會在心底湧動,引領著我們再次走向彼此。
有緣無份,每一世都是生離死彆,無法相守。
難怪,我的心,如此疲倦啊。
緣分這東西,有時候真的讓人感到無奈和惋惜。就像我和瀾之間,明明彼此心心相印,但卻總是有緣無份。每一世,命運都像是故意捉弄一般,讓彼此經曆著生離死彆的痛苦折磨,始終無法長相廝守。
或許在前世,曾在花前月下許下海誓山盟,然而戰火紛飛、世事無常,最終隻能含淚分彆;又或者在上一世,好不容易衝破重重阻礙走到了一起,可一場突如其來的天災人禍,瞬間將這份幸福化為泡影,隻留下無儘的悲痛與思念。
而今生呢?是否還會重蹈覆轍?每當想到這裡,我的心都會緊緊揪在一起,那種對未知的恐懼和對愛情的渴望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我越纏越緊……
“瀾!”我大喊一聲,坐了起來。
“好了好了,醒了!”蒼老的聲音,又是焦急又是放鬆地說。
此刻的我仿佛被千萬隻螞蟻啃噬著身體一般,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傳來陣陣難以忍受的劇痛。那痛楚猶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襲來,讓我根本無法抵擋。我緊緊咬著牙關,試圖抵禦這痛苦的侵襲,但最終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聲低沉的呻吟。
我的雙眼像是被鉛塊重重壓住,沉重無比,無論我如何努力,都無法將它們睜開哪怕一絲縫隙。眼前始終是一片漆黑,隻有無儘的黑暗和痛苦陪伴著我。
“很疼吧。”老人家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耳熟,但卻想不起來了。
我這是,還是在夢中嗎?
終於,經過漫長而又艱難的等待之後,我那沉重如鉛的眼皮開始微微顫動,仿佛用儘全身力氣一般,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一股強烈到幾乎能刺痛視網膜的光芒直直地照射過來,毫無防備的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光刺激得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止也止不住。
一隻手握住了我的右手,很溫暖:“靜馨妹子,彆動。”
“誰?”我模模糊糊地問。
“是我,木蛟。”
木蛟?木蛟?是誰?怎麼想不起來了呢?
“彆動彆動。你剛從鬼門關回來,需要好好休養。”那個叫木蛟的家夥說道。
我再次昏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切慢慢清晰了。
我靜靜地躺在一個宛如小山般巨大的貝殼之中,那貝殼閃爍著溫潤的光澤,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而成的藝術品。而我的四周,則是一片澄澈如藍寶石般的海水,它寧靜而深邃,一眼望去,幾乎看不到儘頭。
波濤有節奏地緩緩湧動著,像是大海溫柔的呼吸一般。每一次海浪的起伏都帶來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響,那聲音時而低沉雄渾,時而輕盈靈動,交織成一曲美妙絕倫的海洋交響樂。這旋律如同天籟之音,具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人心曠神怡,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聽著那陣陣潮聲,我的眼皮越來越沉重,一股難以抵擋的倦意漸漸襲來。終於,我再也抑製不住困倦之意,情不自禁地張開嘴巴,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這個哈欠打得如此之長、如此之深,似乎要將我所有的疲憊和困乏都釋放出來。打完哈欠後,我感覺自己的意識愈發模糊,仿佛即將墜入一場甜美的夢境。
五彩斑斕、絢麗多彩的各種水族在我身旁輕盈地遊動著,它們身上的色彩猶如一幅流動的畫卷,美不勝收。有的魚身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仿佛披上了一層華貴的金甲;有的則通體呈現出鮮豔的紅色,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還有那藍色與綠色相間的小魚,宛如鑲嵌在水中的寶石,熠熠生輝。而在這熱鬨非凡的景象映襯下,我的身邊卻顯得格外靜悄悄,沒有一絲嘈雜之聲。隻有水流輕輕拂過身體的細微聲響,以及自己平穩的呼吸聲。這種強烈的對比,讓我愈發沉浸在這片寧靜而又神奇的水下世界之中。
我像個木頭人一樣,直愣愣地站在原地,雙眼無神且空洞地凝視著四周。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與我隔絕開來,我的腦海裡空蕩蕩的,沒有一絲思緒能夠湧入其中。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整個世界隻剩下我和這片茫然無措的空間。
“醒了?”那個叫木蛟的聲音又響起來了。我一回頭,貝殼外麵站著一個形容木訥的枯槁的高個子男人。
“你,你是誰?我,在哪裡?我,我是誰?”我捧著暈乎乎的腦袋,痛苦地問。胃裡一陣眩暈。
“你都記不得了嗎?”木蛟的聲音,果真像風吹木林發出的聲音。
“記得什麼?”我皺著眉,捧著胃,忍著嘔吐的感覺道。
“哦。沒什麼。”木蛟看著我,欲言又止:“等下無心長老來,再給你看看。”
“無心長老?誰?”我拚命想,大腦裡什麼也沒有,隻有一團霧氣。
“你師父。”木蛟言簡意賅,不再說話。
我倆呆呆看著海水,不再說話。
一個滿麵紅光的白胡子老人家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碗湯藥。
“來,喝了。補氣血。”老人和藹地說。
我看著他慈祥的眼睛,很想哭。
無心長老看著我把一碗藥塞進身體裡,笑了笑:“好了好了。清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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