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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南到底沒有喪心病狂的莽撞到直闖帝王寢宮,他拉著西乾月停在了門前。
西乾月白了蒼南一眼,對著門前的侍衛道:“去通傳,我與駙馬要覲見父皇。”
侍衛立刻行禮而去。片刻後回來了,還帶著西琰身旁的大太監敬德。
“參見公主殿下!小祖宗呦,怎麼第一天就來見陛下了,身體可還受得消?”說著,敬德就直接上前攙過西乾月的胳膊,扶著她就要往殿中而去。
走出兩步,像是才想起了一旁跟隨的蒼南,轉頭笑著道:“瞧瞧,都是奴才的不對。忘了說了,陛下交代隻見公主殿下,嶽王請便吧。”
蒼南挑了挑眉,西乾帝身邊這個大太監他不是沒見過,一貫是眼高於頂,竟然對西乾月是這個諂媚的態度,西乾月果然不愧是一眾皇子中最受寵的那個,怕是太子都難與其相提並論。
而與敬德對待他夫人的態度相比,他的這番待遇,應該是拜他的夫人所賜?
但蒼南還沒想過表現出什麼不滿,西乾月率先不乾了:“敬德,連本宮的駙馬都入不了你的狗眼?”
蒼南一愣,敬德也愣住了。
敬德從西乾月看似平靜的臉色中察覺出了一絲煩躁,他反應極快地跪下:“公主恕罪,駙馬恕罪,奴才狗眼看人低!奴才該打!”說著,便順勢往自己的臉上招呼巴掌。
蒼南一步上前,抓住了敬德的手,強硬地將他扶起:“公公不必如此。”這可是西乾帝身邊的總管大太監,他可不是能肆無忌憚的西乾月,真要是得罪了人以後還不知道怎麼被穿小鞋呢。
西乾月見蒼南如此,輕嗤一聲,心裡難得的有些氣悶。方才與自己逞凶鬥嘴的本事呢,在個閹人麵前反而偃息旗鼓,屁都不敢放一個了。
敬德偷瞄了眼西乾月,看她沒有彆的反應,連忙推拒了蒼南的手,自己連滾帶爬地起身。起身後,又慌不迭地想再去攙扶西乾月,西乾月果斷避開,自己進殿了。
蒼南站在原地目送西乾月,看著敬德在一旁狗腿子的樣子,搖了搖頭笑出了聲。
西乾月進門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屏風後的軟塌上愁眉苦臉的西琰。
西乾月繞了個圈繞到西琰身後,極為自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父皇,做什麼呢?”
西琰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西乾月,普天之下膽子這麼大的這隻有她。西琰輕歎了口氣:“沒什麼事,隻是有些愁緒罷了。月兒,是父皇對不起你。”
西乾月坐在了西琰對麵,不解地問:“父皇這是何意?”
西琰緩緩道:“我知道你心有所屬,但那個人確實是你強求不來的。你年紀也不小了,父皇也是不願意再看你執迷不悟了。你可怪我?”
西乾月望著西琰,靜默良久,心中酸澀不已。她對這個她名義上父皇的感情複雜的很,最初是對父親孺慕,後來發現他的陰險與狠辣之後也曾毫不猶豫的背棄他,將他圍困養心殿多日隻為一紙禪位詔書。
但無論如何,這個人給自己的關心和殊榮確實是獨一份的,連當今太子都未必有她的十分之一。
上輩子的西乾月也與西琰有過這樣一段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