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實在受不了這樣血腥的場麵,原地捂住耳朵低下頭,可是沒有用,那些聲嘶力竭的哭喊還是源源不斷的傳入她的神經。
這樣的折磨屠殺持續了很久很久,在沈瑤就快受不了的時候,終於停下。
看著沈瑤慘白的麵容,老者沉聲道:“如今你相信我的話了吧,他隻有肖似人的外形,根本就沒有人性,你如今喜歡的不過是他的偽裝,想開些吧姑娘!”
沈瑤臉色發白,眼神卻有些不同意味,“我要再看一遍!”
老者瞪大眼睛,“你說什麼?”他沒聽錯吧,這樣恐怖惡心的場景自己當初看完做了好幾天噩夢,這姑娘居然要再看一遍!
“我平時就喜歡看恐怖片,這場景一開始是挺嚇人的,但是後麵我太害怕,沒敢睜眼,也沒看清他殺人時的醜惡嘴臉,我還是不敢相信他是那麼壞的人!”
“要不你再給我放一遍,這次我好好看看他是怎麼做惡的,看清楚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喜歡他!”沈瑤說的信誓旦旦,言辭懇切。
老者想了想,同意再放一次,還是一樣的過程,沈瑤這次強忍惡心仔細看方才錯過的場景。
鮮血染紅了地上的雨水,沈瑤目之所及都是屍山血海,她看著宴無畏走向那個孩子。
第一遍時她不敢睜眼,耳邊隻能聽那些求饒,分辨不出來是誰在說話,要不是最後有人在求饒不成破口大罵宴無畏時透露出些疑點,沈瑤也不會發現問題。
那個小孩看著頂多一歲,彆的小孩舌頭都捋不直,他卻能流利的求饒。
“求求你,你放過我,我以後絕對不敢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守護靈是怎麼來的,和我沒有關係啊!”
宴無畏神情麻木看著他,手起刀落就將他梟首,接著又走向下一個。
直到再次來到最後一個男人麵前,那男人一開始跪地求饒,但看著宴無畏越靠越近,他開始氣急敗壞:“我早就給顧兄去了信,他馬上就會趕來,到時候你也跑不了!”
“那又如何?我本來就沒想著再活下去。”宴無畏神色依舊。
“你是宴家的守護靈,如今卻屠殺宴家滿門,宴家所有冤魂都不會放過你!”
“嗬,你們就算成了鬼,我也要讓你們魂飛魄散,無法超生!”
沈瑤看著宴無畏掏出那人心臟捏碎,然後慢慢走向祭台,和自己擦肩而過,幻象到此結束。
老者看著她問道:“這會你可以相信了吧?”
沈瑤若有所思的看著他,“你口中的邪靈,為何在千年前被那些人稱為守護靈?”
“你是如何得知?幻像中有人提到?”老者怪道,自己當初看時隻顧害怕,這小丫頭竟然還有心思聽人說話。
“不隻,裡麵還有人說他已經給顧兄寫了信,那個顧兄就是顧家的先祖吧,你們和宴無畏究竟有什麼恩怨?”沈瑤快被這些一個又一個的謎團繞瘋了。
“我顧家世代擔此加固封印之責,千年來都一直如此。這邪靈千年前身為宴家的守護靈,卻屠殺宴家滿門,連稚子都不放過,顧家先祖與宴家是摯友,得知此事趕來救援卻還是晚了一步。”
“先祖拚儘全力,以同歸於儘的方式將這邪靈封印在地下,並留下遺言要我們每隔百年來加固一次封印,到如今,這封印之力越來越弱,從我父親開始,已是每20年就要加固一次。”
顧老爺子說起這段家史激情澎湃,滿臉榮光,但沈瑤越聽越不對勁,“既然是守護靈,他為何無緣無故屠殺人,必然有緣由吧。”
“家譜中並沒有詳細記載,但每一個顧家人在成年後都會看到這段幻象,他殺人的事情鐵證如山,無論是何緣由都不可饒恕!”顧老爺子不在乎理由,他隻知道這是顧家的使命,不容他人置喙。
沈瑤看出他的固執,不與他做爭辯,“爺爺,你放心,我看過以後絕對不會再喜歡他了。”
沈瑤捂著臉假裝擦淚,“怪不得他要對我那麼好,都是想騙我給他解咒罷了!”
顧老爺子一聽這話,眼神淩厲看著她,“解咒?”
“是啊,我剛來的時候他說我能幫他解咒。”沈瑤故意說道。
“你,他喜歡你?”
沈瑤聽著他驚奇的語氣,回答:“我怎麼知道,不過看他保護我的樣子,應該喜歡吧!”
顧老爺子看的神情一下變了臉,沈瑤隱隱覺得不對,“怎麼了?”
“解咒需要仇人心,情人血,親人淚。他千年前就已經拿到其餘兩樣,隻差一個情人血。”顧老爺子逼近她,“千年來他出不了燕山,根本就不可能有心愛的人,況且他這樣的冷血劊子手怎麼會用真心愛彆人?”
他的麵目都開始猙獰,一步步逼向沈瑤,“他怎麼會有真心!你不能活著,你是陣法最大的威脅,我不能讓顧家千百年的家業毀在我手裡!”
沈瑤看著突然瘋魔的顧老爺子趕緊跑出祭壇,他在後麵窮追不舍,一直跑到剛才打鬥的山神廟前。
宴無畏見她慌張跑出來,掙紮的越來越狠,顧琛沒有顧老爺子那麼大的本事,終是治不住他鬆開了劍,還被鐵鏈誤傷打翻在地暈了過去。
沈瑤跑向宴無畏,他趕緊伸手摟住。
“你沒事吧?”宴無畏見她被追,趕緊詢問。
“沒事,快帶我去祭壇!”沈瑤徹底搞懂了解咒的辦法。
宴無畏之前對她那麼好就是為了情人血,但這個情人血指的並不是喜歡他就可以,而是指他喜歡。
如今隻要他帶著自己去祭壇放點血就可以給他解咒,恢複他的自由身。
宴無畏以為她是要自己帶著她躲回祭壇老巢避開攻擊,摟住她飛身過去。
剛追出來的顧老爺子一看暈倒的孫子,就又趕緊跑回去阻止,才到地方就看到沈瑤直接將手咬破,放在祭台上。
他大吼著不,但無法阻止已經開始的陣法。
沈瑤將血抹在祭台上的一瞬間就察覺到不對,明明隻是一個小口子,但血就像被什麼瘋狂吮吸一樣源源不斷流向祭台。
沈瑤的臉色因失血過多而變得發白,宴無畏察覺到不對趕緊想拽回她手,還沒碰到就被彈開,緊接著就被從祭壇四麵八方長出來的火焰束縛在中心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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