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隻覺的時間過得飛快,誤雪在屋外敲了三聲門給他們提醒,沈瑤替他擦乾淨唇上豔色。
“賜婚聖旨一下我們又是好久見不了麵。”
薛亭書輕笑一聲,湊在她耳邊道:“不能光明正大見,但可以偷偷見。”
二人相視一笑,依依不舍告彆。
問卦卜吉日後大婚定於兩月之後的九月初九,到時天氣已經漸漸轉涼,是個辦婚事的好時節。
這婚事過了明路,薛府每日上門道喜的絡繹不絕,薛亭書最不喜應付這等場麵,每日天不亮就躲到大理寺去,倒是引得眾人紛紛讚歎,說他品行端正。
因他父母亡故,溪皇後怕他一個男子在婚事上會有疏漏,往薛府派了好些個人,沈瑤也就不方便悄悄找他,更何況自己這邊也是每日一堆事。
臨近婚期,沈瑤的一應東西都搬進了公主府,自己又被溪皇後拘著不準出宮,誤雪替她去了公主府一趟,回來時趁著沒人時候遞給她一封信。
二人不能見麵,隻能恢複成最原始的通信交流,離大婚時間越來越近,連通信都因忙碌減少了。
沈瑤看完以後將信紙都收進一個小盒子放起來,盒中堆放著厚厚一遝信紙,足以可見誤雪這隻“喜鵲”送了多少趟了。
信中無外乎是些小事,可在即將成婚的人眼中,哪怕隻是一個立木櫃的樣式都關乎婚後生活的美好暢想。
接下來的幾天沈瑤更是忙的腳不沾地,夜裡沾枕頭就睡,直到大婚當日才驚覺這時間過得真快。
天還沒亮沈瑤就被喚醒開始了新娘子的一天,被一堆宮人服侍著穿好精致的婚服,點好妝容,戴上鳳冠,鏡中人姿色無雙,邊上巧嘴的宮女直誇她天仙下凡。
時辰一到,儀仗在宮中轉了一圈,受過帝後訓誡由命婦送至宮門,隔著團扇,沈瑤偷偷瞧了一眼薛亭書。
兩月未見,如今一瞧隻覺得欣喜,大紅的婚服襯的他麵色如玉,新郎官如此俊俏,沈瑤的嘴角翹的能掛住油瓶。
儀仗浩浩蕩蕩駛向公主府,又是一連串繁瑣的禮製,待一切都進行完畢,沈瑤累的腰酸背痛。
飲過合巹酒,屋內終於清靜下來,沈瑤一拉身旁人衣袖,“快快幫我把鳳冠取下來,壓的我脖子都要斷了!”
薛亭書一愣,隨即輕笑著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為她取下鳳冠,掂量著手中份量,還真是不輕。
“戴了一天,累了吧。”
鳳冠一拿掉沈瑤趕緊扭扭自己僵直的脖子,“是啊,剛戴上就覺得有點重,可是好看啊!”
“是好看。”美的他移不開眼。
薛亭書溫熱的手伸到她後頸處輕輕揉捏為她放鬆緊張的經絡,一開始動作很正經,可揉著揉著就變味了。
沈瑤看著湊的越來越近的某人,用一根手指抵住他,“累了一天,我想先去洗洗。”
真不是她不解風情,實在是穿著厚重的婚服忙了一天,即使如今已不是大熱天可身上還是黏膩不舒服。
薛亭書將她手一握,“好,我們一起洗。”動作迅速躬身攬住她腿彎抱起她走向淨房。
“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