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是捏他的手指,還是撓他的手心,甚至彈他的指甲,他都再沒有一絲反應。
像是方才那一幕是假的一樣。
蕭景弋沒意識到自己的手指會動了,隻是這樣被她又抱又親,還抓著手指摸來摸去的,他覺得更熱了。
薑令芷試探了半天,見他再無反應,也隻好歎了口氣。
瞧著他熱出了汗,又起身去帕子浸了水,給他細細地擦了擦臉和脖子。
怕他失落,一邊擦一邊安慰道:
“我方才真的瞧見你的手指動了,雖然隻是很輕的一下,想來夫君定然是願意醒來的。
牧大夫說了,夫君許是受了什麼刺激,神思太過緊繃的緣故才一直昏睡著。
你這麼大一個將軍,遇到的難題定然也非常大,你就當現在是在養精蓄銳,等醒來的時候就一拳捶死它!”
蕭景弋越發覺得可笑,怎麼好好像在她看來,哪怕是天大的事,都易如反掌一般。
也不知道哪來這種盲目的自信。
隻是笑問她,他又免不了沉鬱。
心裡明明惦記著冤死的將士們,惦記著要還他們一個公道,可就是睜不開眼,連自己的軀體也無法控製。
薑令芷摸著他頭上的汗落了,臉上也沒有那麼熱了,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外頭傳來一陣打更聲,已經是二更天了。
她便和他告彆:“夫君,時辰不早了,你安歇吧。我今日有些勞累,我明日再來與你生崽崽。”
蕭景弋:“......”
她能不能矜持一點,不要這麼肆無忌憚啊!
倒也不是不好,就是太野了,勾人勾得心癢癢的。
......
翌日一早,牧大夫又來請平安脈。
“牧大夫,將軍今日脈象如何?”
牧大夫捋著胡子,手指點著蕭景弋的脈象,時不時地點點頭:“是比從前見好。”
薑令芷聽見這話就高興,可快點好吧!
好了,她一顆心就能放回肚子裡去了。
她咧嘴笑笑:“那......麻煩您給我也把把脈吧?”
牧大夫自然知道,四夫人是盼著有子嗣的。
他也十分理解,將軍是個這樣的情形,四夫人到底一個女人家嘛,自然是想要個孩子傍身的。
“夫人客氣!”牧大夫伸手摸了摸薑令芷的脈象。
但他這神色就跟剛才不一樣了,一下又是皺眉,一下又是歎氣的。
薑令芷心裡發毛:“大...大夫......到底怎麼了?”
牧大夫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夫人近日少貪涼。”
薑令芷摸摸下巴,這話好像大有深意啊。
這幾日天氣漸熱,府裡送來的膳食都會多加一道冰酪,她的確是回回都吃光了。
不過,這又咋了呢?
快到中午那會兒,她終於明白牧大夫什麼意思了。
薑令芷欲哭無淚。
昨日還在那跟蕭景弋大放厥詞,等養好力氣要跟他生崽,今日她就來月信了!
難受,不能胡作非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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