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趙若微在一旁解釋道:“是被賊人擄進了山林,好在廟裡的僧人去得快,到底沒有出事。
寺裡僧人還找了大夫來診過脈,隻說是令鳶受到了驚嚇,見了紅,有小產的跡象,得好好靜養著。”
說著,又替她解釋道:“想來令鳶是打著令芷的名義,想嚇退賊人罷了,這才被僧人誤會是蕭四夫人。”
屋裡眾人神色各異,倒也沒人反駁三夫人的話,許是覺得,這個說辭也是說得過去的。
至於薑令鳶說的後半句話,就沒人願意去張口解釋一二了。
蕭宴神色複雜地看著薑令芷,企圖從她臉上看出什麼嫌疑,但薑令芷始終一臉平靜。
默了默,他收回視線,上前幾步將薑令鳶攬在懷裡。
安撫了幾句,隨後又陰著臉問道:“好好的,鳶姨娘怎麼會去後山,她的丫鬟呢?”
屋裡怯生生地站出來一個小丫鬟,回話道:“回大公子的話,鳶姨娘身邊,一直是夏月姐姐伺候的,從不叫我們到跟前去,當時也是夏月姐姐帶著鳶姨娘去後山,好像說著什麼燒經書祭祀的話......”
“什麼經書?給誰祭祀?”蕭宴立刻追問道。
小丫鬟咬了咬唇:“說是...說是,給四夫人的母親...”
薑令鳶許是察覺到如今已經安全了,終於恢複了幾分神智。
她恨恨地瞪了薑令芷一眼,隨即便抱著蕭宴哭著告狀:“夫君,我好心給姐姐的母親抄經書祭拜,她卻給我灌了迷藥,害我被山賊擄走!夫君,
你要替我做主啊,她就是氣不過咱們有孩子......”
不等她說完,薑令芷就開口說道:“我從未去過什麼後山。
不過聽說寺裡的僧人已經將山賊扣下了,既然鳶姨娘說是我做的,乾脆叫他們來指認一番。
若真是我害了鳶姨娘,照國法還是照家規,我任憑處置。”
薑令芷神色一派坦然。
薑令鳶倒是被噎了一下,這些山賊可是夏月找來的。
若是山賊真的指認出夏月,豈不是要把自己給牽扯進來了?
她這會兒還沒發覺夏月不見了,也顧不得多想,夏月去哪了。
隻想著反駁薑令芷:“姐姐既然說了這話,定然是從未跟那些山賊見過麵,篤定山賊認不出你罷了。”
薑令芷扯了一下唇角,好令鳶,不愧是薑家精心教養長大的,腦子轉得真快。
就算這事兒最後栽贓不到她頭上,也會在所有人心裡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果然,蕭宴陰沉著一張臉,眼神冰冷地瞪著薑令芷,儼然已經生出了疑心。
一旁的三夫人趙若微神色躊躇著,叫人送上來一條手帕:“這是在山林裡找著的,當時就扔在令鳶身邊,大夫瞧過了,手帕上還有迷藥。”
言下之意,確實有人害了薑令鳶。
薑令鳶越發激動起來,不顧小腹隱隱的痛楚,高聲叫喊道:“就是她,是她將這條手帕塞進我嘴裡的!”
她在蕭宴的懷裡,越發傷心難過起來了:“夫君,我真的是好心想跟姐姐和解,卻不想,差點連累咱們的孩子...”
蕭宴眼底滿是痛色,這會兒有些煩悶地想著,薑令芷她就這麼恨令鳶嗎?
頓時,屋裡所有人都看著意味不明地看著薑令芷。
而薑令芷隻看著蕭宴,提醒道:“夏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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