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副場景,他渾身一個哆嗦。
淵帝不敢對淵後發火,但也憋屈的很。
為此,他一腳踩在楊適中腳背上,這些動作,像極了頑劣的孩子。
楊適中銅牆鐵壁,是個練家子,連麵色都沒改一下。
看在淵帝眼裡,多少有些傷自尊,故而收了腳,自顧自地生起了悶氣。
這樣的淵帝實在幼稚,若是被朝臣瞧見,估計都要嚇癱過去。
淵帝與淵後兩人心知肚明,上嫵自小不受他們庇護,那她的婚事,他們又怎能指手畫腳?
有些事情,不是說能忘就能忘的。
當然,有些人,不是想要去彌補就能彌補得了的。
他們自拋棄上嫵的那一刻,便已經失去作為她娘親爹爹的資格了。
等宮宴開始沒多久,第一輪表演已經閉幕。
就見左側席位上,玖貴妃起身,看向上首屏風後的淵帝,恭敬道,
“陛下,往年獻舞的都是韶華那丫頭,怎奈何她身體不適,這個時候已經回了自己的寢殿。”
“沒了獻舞的人,這該如何是好?”說這話的時候,玖貴妃臉上儘顯為難之色。
按照祖訓,除夕夜這晚應有帝姬獻舞,寓意天家賜福,惠及萬民。
可到了淵帝這輩,顯然沒有帝姬。
當初是有個帝姬,不過是被百姓視為邪骨的帝姬。
如今,她身死已有七八年的光景,估計骨頭都爬滿了白蟲。
沒了帝姬,往年都是她的女兒韶華獻舞。
怎奈何那丫頭在緊要關頭,卻讓她向淵帝告罪。
前不久,韶華身邊的宮女,已經將計劃一一轉述給玖貴妃了。
她一向疼愛韶華,韶華想要的,她都會想方設法弄到手,故而才跟著那丫頭一起扯謊。
在此之餘,玖貴妃還不忘諷刺一句淵後,“這沒有領舞的人,總不能讓淵後來吧?”
她恨極了淵後,本來淵後是無心理會這些宮宴的。
往年她也隻是稱病,躲在鳳霞殿內禮佛誦經。
這宮裡都是人精,誰不知淵後這是在為自己贖罪呢?
畢竟,她當初那般決絕,舍棄自己的親生女兒,任由她在冷宮裡自生自滅,何其可悲?
不過能看淵後的笑話,她很是樂意,這心裡也是巴不得淵後悲傷過度,一命嗚呼。
可不知怎得,上嫵帝姬都死了好幾年了,也沒瞧見淵後有死氣的跡象,她這一顆心十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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