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陰當場氣急,一股腦的將手中衣裙丟給蕭長逸,很是硬氣的回了句,
“我不會,要給她穿,你自己去穿,彆什麼事都麻煩我,我忙得很。”
就在蕭長逸欲要用權勢壓人時,眼前不知死活的宮女,又不鹹不淡的來了句,“反正看都看過了,還害怕給她穿衣?”
蕭長逸被她給逗樂了,他堂堂戰神,何時被一個小宮女使喚?
且,就算這小宮女給自己蹬鼻子上臉,自己竟一點怒氣都沒有,真是活見鬼了。
蕭長逸心裡安慰自己,就讓她放肆一回吧,畢竟剛才她也算是救了自己。
雖然眼前的小宮女將他的醜態都看光了,但他也不能恩將仇報,要不有失體麵。
蕭長逸說服自己後,才拿著衣裙走到床榻旁,他將上嫵小心翼翼的抱進懷裡。
複又從自己裡衣上撕下一條布,將它蒙在自己眼睛上。
他與上嫵終將是男女有彆,雖說他已經將小姑娘給看光了。
但如今還是想給她一份尊嚴,一份足以扞衛她千瘡百孔的心的尊嚴。
很快,蕭長逸上手給上嫵穿起了衣裙,衣裙有些繁瑣,他試圖幾次才找到門道。
魅陰在一旁瞧著,心裡並沒什麼感觸,不過煉獄裡的那三個家夥可是沒讓他安生。
魑最先忍不下去,當即一聲怒喝,“魅,你是如何辦事的?怎麼讓那小子替冥帝穿衣?”
魅陰不為所動,悠閒的掏了掏耳朵,方才在心裡回了句,“他不是蒙了眼嗎?”
“蒙什麼眼,你看那小子,都不知剛才摸了冥帝多少下了?”魎隨即回懟魅陰,其中夾雜著的怒火不比魑少。
魅陰看了眼床榻上的蕭長逸,他此刻替上嫵係腰帶。
“這不過是個軀殼,冥帝大人回歸煉獄後,自然也就消散於世間,有何留戀?”
這句話似是安撫了煉獄裡三個老家夥的心,魅陰此時耳朵裡終於清靜下來了。
蕭長逸將那件沾了血的火紅色大氅給上嫵披上後,才轉頭看向一旁的宮女,開口問她,
“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法子,為何阿嫵就安靜下來了?”
“我這是祖傳的,不外傳。”魅陰伸出一隻手,隨意把玩起來。
蕭長逸知曉自己問不出結果,但也不想積口德,“你的命還真大,要是其他人敢這麼跟本王說話,指不定在哪個犄角旮旯裡待著呢?”
魅陰邪魅一笑,抬眼望向蕭長逸,語氣堅定的很,“不不不,你不會殺我的。”
蕭長逸不再言語,顯然已經認同了她的話,他確實不能殺她。
上嫵如今的狀況,不知哪日又會變成這副不受控製的模樣。
且他瞧著,小姑娘每次失去意識後,都會做出讓人毛骨悚然的事。
她一個正常的小姑娘,哪有能耐將人折磨成一副乾屍?還斷了男人的子孫根?
但蕭長逸不會為淵梓打抱不平,若淵梓還活著,估計他能將人剝筋抽骨,砍去四肢,裝在水缸裡做人彘。
他隻是心疼上嫵,上嫵本該是再純潔不過的小姑娘,卻被人折辱,拉進深淵之中。
此時,蕭長逸眼中猩紅一片,他身上凝聚的寒氣不斷往外冒。
惹得魅陰一個見慣大風大浪的煉獄之人,都有些經受不住。
魅陰心中暗自琢磨,“不應該呀?他不過是個凡夫俗子,哪來的這麼重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