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梓死一百回難贖其咎,他對莫家遺孤心生淫念,玷汙阿嫵清白,不能死?”
“他生性殘暴,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都不肯放過,他不該死?”
“該不該死,想必淵帝最為清楚,你若不服,儘管攜人來戰,本王無懼!”
話畢,蕭長逸懶的再看地上的人一眼,好似她是什麼臟東西般。
現如今,還有什麼好說的,珞妃想狡辯都狡辯不了,她也是不曾想到,蕭長逸不按常理出牌。
寧願讓永安郡主守寡,也不願放她兒子一條生路,兩家聯姻,保永安郡主清白。
他就是個瘋子,不在乎世俗眼光的瘋子,他不在乎,難道他懷裡的小姑娘也不在乎嗎?
珞妃哪裡知曉,蕭氏阿嫵什麼都不在乎,若說她如今唯一在乎的東西是什麼,莫過於是蕭長逸的一絲溫柔。
珞妃咒罵起蕭長逸來,“你就是個瘋子,瘋子,哈哈哈哈……”
她瘋癲至極的模樣,讓人提不起一絲心疼與憐惜。
畢竟,淵梓算不得好人,他這一死,不知多少權貴世家偷著樂呢?
淵梓生前沒做過什麼好事,他做的醜事倒是一騾車。
今日與誰家大人的小妾共赴巫山,明日又與哪家官員的愛妻遊湖逛街。
這種事情,是個男人都忍不了自己女人的不潔,奈何淵梓之事,連淵帝都懶得管束分毫,他們也隻能強壓著怒火。
今日過後,再無淵梓,不知使得多人仰天大笑呢?
在珞妃的笑聲裡,淵後猛地一口鮮血飛濺而出,濺了旁邊淵帝一身。
跪在地上的彥嬤嬤絲毫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淵後單膝跪地,她才察覺到淵後的異常。
“娘娘!”
“嬌娘!”
彥嬤嬤與淵帝幾乎是一同出聲,其中關切的意味遠比在場其他人濃烈的多。
在場之人要麼是幸災樂禍,要麼是在為剛才淵帝一句“嬌娘”,暗自神傷。
誰不知淵後的閨名就叫嬌娘,淵帝就這麼不管不顧的喊了出來,多多少少讓其他看好戲的嬪妃吃味兒。
淵後不曾理會周遭一切事物,她凝神閉氣,雙眼微閉,細微的呼吸聲證明她還活著。
就在淵帝欲要將她抱起時,卻因一記聲音,停止了動作。
“她這是在強行窺探天道,若是隨意打攪她,想必她會當場斃命。”
魅陰說這話的時候,眼裡是無儘的漠然神色。
許是她知曉淵後不過是個凡人,想要窺探天道,為冥帝大人占卜卦象,簡直是癡心妄想。
過去的事情雖能窺探,隻是終歸不如人意罷了!
魅陰此時早已參透了淵後的壽數,隻是她並未說出口。
很快,淵後睜開眼簾,此刻她滿眼猩紅一片,再不見其他顏色。
接著一聲慘叫,淒厲至極,響徹在頭頂上方。
等眾人回過神來,才驚覺那本是一頭黑發的淵後,此刻浸染白雪。
容顏雖未變分毫,但一刹那卻白了頭,不見一絲黑發蹤影,讓人莫名的心驚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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