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普普通通的血肉之軀,怎麼會被傳聞之中,消失了千萬年之久的浮生所盯上呢?
浮生是天道最長的孩子,也是所有生靈皆敬畏的存在。
不外乎彆的,單單聽到他有不老不死,不傷不滅的能力都有些讓諸神發怵。
被天道罩著,若有人敢傷他一根汗毛,許是須臾之間,天道便能奪了那人的神格,再一彈指一揮間,灰飛煙滅。
按理說,天道如此照拂於他,他又為何會失去分身,其中緣由至今仍是個迷。
想到此處,魅陰看了看對麵的三七,論長相,他長的還算能入眼,但論不要臉,他獨一份,真是讓人望塵莫及。
好在三七不知曉魅陰對他的評價,要不非得掀翻眼前的桌子和魅陰乾上一架。
什麼叫還算能入眼,什麼又是不要臉他獨一份,想罵人就直說。
在現世,他也是個美少男,不知驚豔多少美女競相爭寵呢?
就連平日裡去外頭吃個飯,都有一大群美女過來和他搭訕。
要不是他不想談戀愛,就以他這絕好的身材,寬肩窄腰的,早就左擁右抱了,何至於被眼前的黑臉婆說道?
還有,他不要臉,可笑,那是他臉皮厚,哪裡是他不要臉。
這就是三七,一個擁有現世思想的人,若是魅陰真的說出口,他也絕對會將這些話懟到她臉上的。
言歸正傳,魅陰心下實在不解,就三七這號的人,到底有什麼能耐引起浮生的注意?
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為此魅陰還微微搖了搖頭,摒棄心裡頭的想法。
浮生被天道製衡,已經千萬年之久,如今他不知在哪個朝代經曆人世坎坷呢?
怎有閒工夫管三七這小子的閒事兒,外加上,天道奪走了他的記憶與一身本領。
區區一個血肉之軀,何至於還有什麼穿梭空間的本領,又去奪取三七的記憶。
魅陰說服自己後,她方才穩住心神,為了打破雅間內過分壓抑的氣氛。
她冷不丁的開口道,“你剛才看到了什麼,這般高興,說來聽聽。”
因為魅陰坐著的位置是背對著剛才發生鬨劇的街道一側的。
外加上,她嫌棄酒樓周圍的環境太過吵鬨,便給自己下了一道符咒,自然而然也就聽不見周圍吵雜聲音。
不過,對於這雅間內的方寸之地的響動,她還是能聽的到得,就像剛才對麵三七在說話,她能聽的到一樣。
故而,剛才望仙居下方街道上發生的鬨劇,她是真的不知曉,這才好奇的問了句。
三七被魅陰的話拉回思緒,不再想記憶中那模糊的影子,反而因著魅陰提及剛才的事情,他越發的忍不住嘴角笑意。
對著一旁的魅陰,手指探出窗子,指了指下方的一處街道,賊兮兮的嘴臉赫然呈現在魅陰眼前。
“剛才那裡站了一對夫妻,那小娘子背上背了個簍子,看樣子簍子裡裝的東西不少,而那小娘子的夫君則是悠閒的很,懷裡不過是抱了個奶團子,你猜,怎麼著了?”
三七賣起了關子,一雙美眸似笑非笑的看著魅陰,想是要吊著魅陰的胃口,獨獨讓她自個猜去。
不過,魅陰無心理會這些,她則是側著身子,看向魅陰所指的方向,顯然哪裡還有三七所說的那對夫妻的人影。
來來往往的,不過是進出城門的百姓,與街道兩旁叫賣聲不斷的小商販。
見不到三七口中小娘子的身影,她不敢耽擱,眼睛裡迸射出一道焦急之色,直直射向三七,“那小娘子的樣貌,你可見著了。”
三七被魅陰問得有一刻愣神,他不明白,好端端的魅陰問這個做什麼,難不成那小娘子是她親戚不成?
但也不像呀,畢竟魅陰可是自個說過,她親戚早就死絕了。
可見魅陰眼裡的急切之色不似作假,他想也不想的回了她,
“剛才兩人都是背對著我的,我哪裡會看清那小娘子的長相。”
說話之間,他停頓片刻,接著又補了句,“另外,他們還被一群看熱鬨的百姓圍的水泄不通的,多多少少我這眼力跟不上呀!”
魅陰無語,早知道就不問這蠢貨了,一點用都沒有。
再找不到上嫵的蹤跡,這曆劫一事也彆想著完成,想必以這蠢貨脊背上曼珠沙華生長的速度,身消混沌,那都是遲早的事兒。
魅陰一陣望屋頂,也不知當時他們四個是怎麼選的人,怎麼偏偏選了這麼一個蠢貨來幫冥帝渡劫。
這劫還沒渡呢,人倒是先丟了,若是再被煉獄那幾個家夥知曉,估計又得來叨擾她的耳朵了。
可惡。
魅陰心裡不知憋了多少氣,許是三七也注意到了魅陰的異常,他不敢開口,深怕惹來不必要的事端。
現在他一顆心,全然是祈禱著夜玄他們快些回來,要不他非得繃不住,與眼前的魅陰再來上幾個回合。
就在魅陰自個越想越氣,欲要開口諷刺上三七幾句時,三七先她一步開口了。
“但,不過我還是瞧見了那小娘子的背影了。”三七一句話來的及時,化解了剛才暴怒邊緣的魅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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