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
上嫵自小巷子暗處離開後,就尋著這個南疆人的氣息來到了千音閣。
她先是趁著人多,偷偷溜到了後台伶人準備化妝打扮的地方。
後台十分大,有很多個小隔間,每個隔間用木板子隔開,而出口處掛著深一色帳幔,隔絕了裡頭與外邊的景象。
也是因為每個隔間都很隱蔽,上嫵才悄無聲息的找到落雪所在的隔間。
等她從身後將人給敲暈的時候,落雪臉上的妝容已經畫了一半了,身上穿著一會兒要登台表演的戲服。
上嫵將她安置在掛滿戲服的架子後麵,剛好能藏住她整個人,不被其他人疑心了去。
既然這個南疆人是個火氣大的,上嫵心想,何不以身獻祭,引他入局。
什麼叫以身獻祭,引他入局?
若是蕭長逸聽了這話,估計三七又要再一次遭殃了。
真真是一句充滿淫邪的話,被上嫵用的淋漓儘致,卻又那麼的…,那麼的極致彆扭。
此事若叫三七知曉,一頓嘲弄是不可避免的。
三七保準會說,她一個小姑娘,情智未開,知道什麼叫火氣大嗎?又知道什麼叫用女子來泄火嗎?
還想以身獻祭呢?
彆到時候又夢回除夕夜那晚,淵梓對她做的荒唐事。
可惜,並沒有人真正的教過上嫵,情愛是什麼,男女有彆又是什麼,才叫她如此行事,不計後果。
上嫵見不遠處的人有些心急了,她頓時嘴角溢出一抹笑,可眼睛裡的殺氣卻是擋不住的。
衣袖中隱藏著一條鞭子,這條鞭子是上嫵從後台化妝的地方拿來的。
鞭子的手柄上鑲嵌著淡藍色的寶石,寶石格外奪目,透過寬大的戲服,也能瞧見它的熠熠生輝。
在上嫵屏住呼吸,一步一個腳印,從男人後方靠近他時,不料腳下一聲“嘎嘣”的聲響。
她踩到了一枝被人折斷後,遺落在假山處的芍藥花的枝乾。
由於,枝乾被折下來的時間太久了,又經過太陽的烘烤,如今早就沒了水分,故而清脆的聲音驚動了對麵的男人。
男人因著剛才的那一聲響動,立馬防備的轉過身來,待他瞧見對麵之人的容貌後,頓時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
他還以為是有人發現他的身份了呢?本來他都準備用蠱蟲了。
不曾想,竟是剛才在台上咿呀淺唱的小娘子,看清了來人是誰後,他也就跟著收了手中的蠱蟲。
緊接著走至上嫵麵前,學著蒼玹的禮儀,向著眼前畫著濃妝,穿著戲服的小娘子行了一禮。
方才露出自認為好看的笑來,開口道,“小娘子為何一人在此處?”
“我在等你呀!”上嫵不慌不忙,攥緊衣袖中的鞭子,邪魅一笑的回了句。
布穀不曾想到,眼前的小娘子這般露骨,那眼中的媚態,勾的他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