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事兒,去叫幾個得力的人,將前台聽戲的那幾個南疆人請過來,我要親自審問。”
夜玖將“請”一字咬得極重,也是間接告訴周文啟,請人的時候,莫要讓前台聽戲的其他人懷疑了去。
得了指令,周文啟吩咐了聲方言,緊接著方言帶著幾個人離開了。
隨後的一段時間裡,周文啟招手將在場的其他手下給分派了出去,讓他們守在假山外的各個角落,沒有命令,不得放任何人進來。
很快,假山這處,就隻剩下夜玖與周文啟兩人了。
哦,不,算是三人吧。
畢竟上嫵偷偷隱匿在暗處,觀察著這裡的情況。
她將自己身上血液特殊的事情告訴了布穀,自是不會留著他喘氣。
本來她都想好了,布穀被周文啟的人給抓了,問出些有用的消息後,她便找時機解決掉布穀。
誰能想到,夜玖碰巧趕來,現在無需她動手,夜玖就已經了結了布穀。
且還沒有給布穀說完話的機會,就將那個秘密扼殺在搖籃裡了。
這樣也好,至少她不用冒風險,將自己身上血液特殊的事情泄露給更多人知曉。
現在慶幸的是,剛才在場之人當中,除卻夜玖,其他人都不知曉她血液特殊的事兒。
雖,瞧著千音閣的管事兒有些懷疑,但他也不敢言明的。
畢竟,能被蕭長逸選中的暗庒管事兒,決然不是個庸俗之輩,他定然有一股子忠心。
上嫵也就是在賭周文啟的忠心,她這才敢把自己的秘密透露給布穀,讓布穀說給周文啟聽。
誰曾料到夜玖會來的這般巧,正好省了她好些力氣與憂心。
上嫵見夜玖將手中那幅畫著她的畫卷給放進了胸前的衣襟裡。
那幅畫是她在王府裡畫的,並沒有什麼人見過,就連伺候在身側的魅陰都沒有瞧見過。
三七雖然認得她的畫技,可用左手畫出來的畫,他自然不會懷疑那幅畫是她畫的。
要說起她為何無緣無故用左手作畫,那是因為夜夢裡時常被淵梓駭人的嘴臉給驚醒。
醒來後,再難入睡。
蕭長逸是守著她入睡過一段時間,可是他總不是每夜都如此,他有公文要處理。
為此,後來的時日內,他都是等著自己入睡後,才放心離開的。
可蕭長逸不知的是,沒有他的陪伴,自己根本沒有一刻放鬆過,總是會驚醒。
驚醒後的她,懼怕黑夜,但又不敢掌燈,害怕驚動其他人,平白再引來蕭長逸費心自己的事兒,而耽擱了政務。
所以,她隻能偷偷點著一根蠟燭,將它擱置在燭台內,後又放在自己榻前的小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