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嫵倒是無所謂,羅嬸子的目光她並無畏懼,反而任她隨意盯著。
蕭長逸不樂意,他直接上前將上嫵拉到身後,擋住羅嬸子射過來的吃人目光。
恰逢此時,羅氏族長發話,他邊說邊用手中拐杖敲擊地板,看樣子很是憤怒,“羅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哼,老家夥,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這麼做?”
羅嬸子絲毫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她移開視線,轉而看向上首的羅氏族長,聲音尖銳刺耳道。
隨後,羅嬸子在地上毫無形象的撒潑,“要不是你們不幫我主持公道,我能被縣令打板子嗎,我兒子又能被關進大牢?”
羅嬸子話落的瞬間,羅氏族長怒氣不減反增,當即駁斥她的話,
“那是他咎由自取,還有羅錢的事,若非羅錢作惡太多,他又豈會被五步蛇咬死!”
羅嬸子似是發瘋般,指著被蕭長逸護在身後的上嫵,惡狠狠道,“不,是那個小賤人,是她害死了我家老頭子……”
現如今,隻要一提到羅錢的死,羅嬸子就會想到上嫵,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將上嫵給撕碎了去。
可她說不出原因來,大家也就自然不會信她的風言風語。
隻當她是記恨蕭長逸提議把她與羅錢從宗祠裡除名一事,才會這般不遺餘力的汙蔑上嫵。
最後,羅氏族長沒法子,要不是念及羅嬸子一把年紀了,他真的會將她送進大牢裡去。
後來,幾人商議,將羅嬸子終身關在羅氏宗祠裡,不給她鬆綁,吃喝拉撒全由看守的人幫她解決。
就這樣,等事情處理完後,上嫵自張大娘手中接過小豆包,就和蕭長逸回家了。
臨走前,上嫵在經過蕭虎身旁時,特意給他使了個眼色,他立馬會意。
雨下的很大,不過他們住的房子並沒有漏雨的跡象,這一日早中晚三頓飯,蕭虎他們依舊是來上嫵這裡用的。
這場雨下得很大,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好在並不影響上嫵出去,因為張大娘給她和蕭長逸準備了蓑衣。
很快天黑下來,上嫵仰躺在床榻上,心裡想著事情,但也不敢表露分毫,生怕蕭長逸瞧出些什麼。
今日的小豆包格外黏人,一天都要求自己抱著他,上嫵心知,自己被夢魘的幾日裡,怕是嚇壞了小家夥。
為此,她也就順從的應下小豆包的要求。
現在,他像一個八爪魚般,把上嫵纏的死死的,生怕一個不留神,上嫵就會離開他的視野內。
蕭長逸躺在最外側,他有些吃味,下一刻,一把伸手,將小豆包連拖帶拽的從上嫵身上扒下來。
隨後丟在床榻最裡側,用眼角餘光示意他不要得寸進尺,小豆包憋著一張小嘴,委屈極了。
心裡不知將蕭長逸吐槽了多少回,才堪堪閉上眼簾,沉沉睡去。
上嫵見小豆包上一秒還氣呼呼的,下一秒就倒頭呼呼直睡,心裡沒由來的生出一絲無奈。
不等她再多想些什麼,就感覺自身後,一隻大掌扣在她腰間,把她往懷裡帶去。
直到兩人緊密貼合,上嫵感覺到背後那股強有力的心跳時,才穩住了心神。
蕭長逸沒有說什麼,隻是靜靜的抱著上嫵,欲要感受著這一刻充實,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