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逸說完這句話,並未等鳳錫反應,他則是朝他身後走去,等腳步站定後。
隻見他慢條斯理的騰出一隻手來,抽出腰間彆著的破天弩。
以極快的速度,根根銀絲分明,自機關處散射而出,銀絲似有魔力般直中要害,解決了那幾個當眾羞辱上嫵的雜碎。
“今日本王將話撂在這兒,若有人敢動蕭氏阿嫵分毫,本王必將他抽筋剝骨,剁碎了喂狗。”
蕭長逸擲地有聲,說的每一個字都起到了威震四方的作用。
將在場眾人震懾進骨子裡,令他們膽寒心顫。
說完這句話,蕭長逸沒有一絲留念,大步流星的抱著上嫵提步離去。
“彆走,阿逸,朕命你攜麒麟軍救駕!”淵帝見蕭長逸要走,他哪裡肯同意,臉色急切,當即出聲阻止道。
蕭長逸因淵帝的話,腳下步子停頓下來,回眸一瞥,眼中儘是譏笑,極致邪魅道,“淵帝需要本王來救?”
此話一出,令淵帝渾身一緊,心想,
“難道蕭長逸知曉些什麼,但這怎麼可能,影衛何其隱秘,蕭長逸又怎會知道他們的存在?”
淵帝來不及考慮這些,他現在是真的想要蕭長逸出手,影衛不到萬不得已之時,是動不得的。
“阿逸,朕的攝政王,你不能不幫朕……”淵帝話裡話外全是祈求,絲毫不顧及帝王的尊嚴。
這些,全然被一眾臣子看進眼裡,他們嫉妒的發瘋,蕭長逸何德何能,能叫淵帝如此低聲下氣?
蕭長逸並未理會淵帝的惺惺作態,淵帝善攻心計,知曉皇命對他不管用。
如今倒是舍下帝王身段,在他眼皮子底下賣慘。
“自從你放任他們欺辱阿嫵的那一刻起,本王就沒想著管這件事。”
蕭長逸語氣冷入穀底,一字一句都敲打在淵帝心頭。
隨後,他身影離開之際,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都說因果輪回,報應不爽,或許,這就是命吧!”
淵帝隻當蕭長逸說的是他放任夜清璃橫死在漠北邊境一事,並未將對麵的鳳錫想成是夜清璃回來報仇了。
蕭長逸走了,一場廝殺少不了,可這些都與他沒有關係。
他抱著上嫵,身形快如閃電,穿梭在出宮的宮道上。
宮道上布滿屍體,鮮血給宮牆又添一筆曆史沉浮。
誰又能想到,這些,都是上嫵所為,她憑借三七手中的金甲軍,可謂是將皇宮鬨得不可開交。
路上遇到三七,三七本欲質問的話卡在嘴邊,硬是說不出來。
他糾結再三,還是嘴欠的問了句,“她這是怎麼了?”
或許連三七自個都沒有注意到,他雖恨上嫵利用金甲軍,更恨她把自己也變成一副傀儡。
可朝夕相處之情,自個是看著她長大的,又怎會真的與她老死不相往來。
蕭長逸臉色痛苦道,“她服用了噬心之毒,無藥可解。”
此話一出,三七瞬間炸裂,他先是看了看蕭長逸懷裡的上嫵,複又瞧了瞧蕭長逸。
幾次下來,終是試探的問出了口,“你打算如何?”
“等此事一了,我會向淵帝請旨,自行離開帝都皇城,駐紮在漠北邊境,而上嫵會成為真正的帝姬,榮寵與福澤她皆會有。”
蕭長逸的聲音越來越小,似是不甘心離開上嫵,可夜清璃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挑破上嫵的身份。
若他無所為,怕是世家大族第一個站出來叫囂,說他有心借上嫵之手承襲帝位。
蒼玹本就內憂外患,再經不起一點折騰,至於淵帝與夜清璃之間的恩怨,他不好評判。
好在夜清璃還活著,哪怕是以鳳錫的身份活著也好,這樣他也不會太過內疚。
當初,他許下承諾,若有朝一日夜清璃有難,他定然攜麒麟軍頃刻而出。
現在,夜清璃雖未死,可定北軍儘數消亡是事實,他與夜清璃怕是此生都回不到當初模樣。
前些時日,自己與鳳錫第一次相見,隻當他是大瑜國惠仁帝身邊的大將軍。
不曾想武功路數竟然都透露著夜清璃的影子,為了試探此人是不是夜清璃,他專門用夜清璃才會有的弱點去攻擊鳳錫。
結果讓他不敢置信,天下武功路數相近倒是無所謂。
畢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但每位練武之人的弱點卻是不可能相同的。
故而,他一次試探,便確定了夜清璃的身份,知道這個秘密的他,有過片刻恍惚。
也是因著這一點,扮做鳳錫的夜清璃才有機可乘,給他下了不知從哪裡尋來的蠱,他才會做出這麼多錯事。
讓大瑜國敵軍不費吹灰之力長驅直入帝都皇城,帝都皇城經曆此番磋磨。
而上嫵無辜卷入這惡心的權利之爭當中,都是他的過錯。
上嫵之過,他一力承擔。
蕭長逸並非傻子,他帶著上嫵從金鑾殿方向一路走過來,見到滿地的屍身與失去意識的金色盔甲士兵,一切都明白過來了。
上嫵竟然利用自己的血操控三七手上的金甲軍,如今皇宮裡的這些金甲軍怕是九牛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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