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忙了,過來吃點。”齊宣端著個小托盤,托盤上的吃食還在冒白氣。
“什麼啊?”沈荒正擺弄著架子上搭著的衣物。
“紅豆圓子。”齊宣塞給她一把小勺:“剛剛好,快點吃。”
“這是煮的什麼湯?”沈荒舀起一勺看了一會兒。
“從山裡摘的梨子,切塊煮的水,正好給你潤潤肺。”齊宣幫她把耳邊的碎發順到耳後。
紅豆圓子的份量不大,豆沙糯糯的,和著梨湯甜中帶酸,沈荒吃的意猶未儘:“還有嗎?”
“沒了,就做了那麼多,你吃多了不好消化。”
沈荒吃完圓子,湯剩了一半,齊宣端起來一飲而儘。
“那是我的碗。”
“我知道啊。”齊宣放下碗:“我娘子的碗,我又不嫌棄。
沈荒像是被他噎的說不出來話,脖子上悄悄紅了一片。
齊宣心情大好,收拾好托盤就準備出去:“你也先彆忙了,過來試衣服。”
他腳下轉了個彎,端著托盤又回了屋子。
“那麼快啊?”齊宣抱著衣服走到屏風後換衣服。
“一天一點也不快。”沈荒給他扯平領口的褶子。
“真好看,我荒荒真是心靈手巧。”齊宣不住的撫摸著袖口的花紋。
“多謝誇獎。”
“其實我也會一些裁剪的活計,就是沒你做的好。”齊宣曲著身子,任由她擺弄。
“那你會的挺多的。”沈荒拿著根線攬著他的腰繞了一圈。
“這是做什麼?”齊宣張開雙臂,讓她方便一些。
“我沒做腰封,量一下你的腰圍再做。”沈荒鬆了線搭在一邊。
“你天天抱著我睡,還不知道我的腰圍啊。”齊宣拿起那截線看了看。
“你確定嗎?”沈荒把線從他手裡抽了出來。
齊宣有些心虛,若是真論起來,還真不是沈荒抱著他睡。
沈荒睡相很端正,但是她有些畏寒。齊宣身上熱的跟火爐一樣,她隻靠著也舒服。
而齊宣另有彆的小心思,他倒是十分想讓沈荒纏著他。每每看她在一邊睡得安穩端正,齊宣心裡總是癢的不行。
所以他等到沈荒睡得有些糊塗,才小心的把她往懷裡揣。偏偏沈荒這個時候糊塗,挨著他覺得熱得舒服,不自覺的就往他身上纏。
幾次之後,沈荒也察覺到了。她本就畏冷,自然樂得順著齊宣的意。
抱確實抱了,沈荒每次都睡得找不著頭,確實不會知道他的腰圍。
“我不確定。”齊宣跟在她後麵小聲嘟囔。
“中午吃什麼?”沈荒突然一停,齊宣差點撞上她。
“我剝了好多板栗,準備煮粥。昨個那隻鹿,我給醃上了,切一塊下來紅燒成甜口。”
齊宣又想了一下:“鹿肉烤著吃也好吃,明後天我給你烤上。”
“辛苦了。”沈荒微微踮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好厲害啊。”
齊宣腳下軟綿綿的像是踩著棉花,哪怕知道沈荒這屬於打一棒子給個甜棗,但他依舊受用,還可以多來幾次。
於是,在齊宣賣力折騰下,中午那份鹿肉水光滑亮,看著賣相甚好,沈荒看得眼都快掉碗裡了。
那份鹿肉讓他倆吃了個乾淨,齊宣怕她撐著煮了山楂茶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