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宣又找了半天都沒找出來祠堂的機關,沈荒有些煩躁的再次拔劍。
他嚇得給馬上給沈荒按了回去:“哎呦,我的荒荒誒,這不是在外麵,你這一下要是沒控製好,把屋頂給掀了,我們可就埋這下麵了。”
沈荒隻得收回了劍,煩躁的來回走,然後在隔間看見了跟周琬院子裡一樣的佛像。
麵對這尊佛像,那種很怪異的感覺又來了,沈荒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調動神識想去探查一番,結果剛碰上佛像,佛頭就掉了,嘰裡咕嚕的滾到正往這邊來的齊宣的腳邊。
沈荒:“……我還沒碰呢。”
她話剛落地,那邊就響起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兩人朝那個方向看去,竟是多了一扇小門。
這個情況很緊張,但齊宣就是有點想笑,他撿起地上的佛頭,一掂又感覺有點不太對:“這個怕是中空的。”
齊宣手上使勁,直接把那隻佛頭給捏出來一條縫。裡麵是一張黃符,跟陸婉用的符紙一樣。
“引路符?”他正說著,那張符就離了齊宣的手,往那扇小門裡飄去。
沈荒幾步跟了上去,還沒走出去一半,又折回來拉上齊宣往前追去。
進了門就是許多的階梯,一直往下延伸。齊宣端著燭台走在前麵,還留了一手扶著沈荒。
他們順著這個階梯走了很長一段路,在拐了個彎之後,路就沒有那麼窄了,兩邊點了蠟燭,也就免了齊宣端著燭台照明。
“就是這裡,我們往前走。”齊宣聽了她的話,謹慎了很多,直接施法隱了身。
越往裡走,煞氣就越重,兩旁的蠟燭也越來越亮。齊宣沒什麼,倒是沈荒,一直在揉眼睛。
揉了一會兒之後,她從袖子裡掏出來一條兩之寬的素練圍在了眼睛上。
齊宣抬手擋在她眼前:“這是怎麼了?”
“眼睛疼。”他正想去扶著沈荒,不想她蒙著眼也走的四平八穩的,看上去不像是第一回。
他心裡一緊,張嘴想再問問,不想這段路都到了頭,還伴隨著一陣說話的聲音。
齊宣隻能先把話咽了下去,再次拔劍。
兩人站在出口往裡看,除了陸婉和那個“惠仁”,還有一個陌生男人,不出意外的話他就是那趙家少爺趙岩。
這個地方,從外麵看沒什麼,裡麵實在是暗藏玄機。
地上用朱砂畫了大片的陣法符咒,陣法的中央有一口紅色的棺材。還有一根比棺材更紅的絲線,從棺材裡延伸出來,不知道接在了哪裡。
趙岩焦躁不安的來回走著,時不時的還看一眼一旁的沙漏。
在沙漏還剩下一點底子後,他在棺材旁停了下來,向著棺材上黃符伸出了手。
但他的手還沒碰到那張黃符就被陸婉給打開了:“你心急,就不要帶著我們一起去死!”
趙岩的臉色變得更不好了,但還是跟陸婉賠笑道:“我看那就剩一點,就有點心急了。”
“惠仁”撚著自己的胡子,慢悠悠的開口:“婉兒不得無禮,趙公子不必心急擔憂,我們幾百年的合作關係了,你還放心不下嗎?”
趙岩臉上有些僵硬,不過還是討好的笑著:“陸豐叔也彆見怪,我真是有些怕,你說這萬一失敗”
陸豐臉色一變:“趙公子還請慎言!”趙岩臉上掛不住,怏怏的閉上了嘴。
齊宣他們躲在這裡,哪怕心裡早有猜測,可在他們說“幾百年”時,還是忍不住的氣憤。
“差不多了,我們去端了他們吧。”
確實差不多了,他們能看見被束縛在這裡的黑影,那是無辜死在趙家的女子。
她們身上纏著許多的紅線,在日複一日的苦苦掙紮之後,深深的嵌在她們的身體裡。
日光照不到這裡,她們毫無聲息的死去,化作祠堂裡的一隻牌位,連往生去都做不到。
“時辰也到了,我們開始吧。趙公子放心,今夜之後,一切困境都將迎刃而解。”
陸豐信心滿滿的起身準備做法,卻不知被什麼揮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震的他五臟六腑都快移位了。
“我去你大爺的,真是一點臉不要啊!”齊宣顯了身,沒忍住爆了粗口。
“你你怎麼追來的”陸豐指著他,吐出來一口血。
齊宣現在很不耐煩:“廢話真多,我現在殺了你,你直接去問閻王爺好了。”
趙岩早就嚇得躲在了一邊,人模狗樣配上畏畏縮縮,多少有些猥瑣。
倒是陸婉,陸豐都這個樣子了,她還守在棺材旁。
他提著劍,正要上前去,卻被沈荒一把拉住。
“彆過來,再過來,我讓她們徹底魂飛魄散,再放出棺材裡的這個!”陸豐手裡攥著一把紅繩,一條紅繩連著一個被困在這裡的女子。
這下齊宣和沈荒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陸豐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棺材旁:“趙岩你看你那個慫樣,真是半分不及你爹狠心。知道你娘怎麼死的嗎,是被你爹勒死的哈哈哈……瞧我這記性,我忘了你當時就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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