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沈荒察覺到動靜,轉頭看他。
齊宣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身上明顯輕鬆了很多:“我這是怎麼了?”
“你中的藥藥性未解,有點反複。”沈荒拉過他的手給他搭脈。
齊宣覺得自己腰上的傷口沒什麼感覺了,揭開包紮的布條一看原本猙獰的傷口已經好了大半:“你給我療傷了?”
“嗯。”沈荒戳了戳他的傷口:“再養兩天結的痂脫落了外傷就能好的差多不。”
“你醒了我就放心了。”沈荒一副有事的樣子。
齊宣捉住她的衣袖:“你去哪裡?”
“有人來平事,我出去見見,順便給你出口氣。”沈荒把袖子從他手裡扯出來,跟一陣風似的就刮走了。
齊宣怎麼可能待的住,穿戴整齊往前廳去看熱鬨。
他到的時候,除了沈荒,海潮也在,正廳中間還跪著兩個人。
“上仙就在這裡看吧,前頭有君上呢。”齊宣繞了個彎到海潮旁邊的屏風後坐下。
“好的。”這塊正好是個死角,他往外看的清楚,可屏風外的人不一定能看清楚他。
沈荒端坐堂上,拖著紅裙,自顧自的查看書簡,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其中一個人忍不住想要開口,隻不過被沈荒一個眼刀又摁了回去。
“難怪彆人說你雲野對朝暉忠心耿耿,那麼快就來了,跪著做什麼,起來說話。”沈荒對著光繼續看書簡。
“我可隻叫你一個人起來。”
這個麵色憔悴的隻起來一半,又跪了下去,齊宣這才清楚那個是朝暉,長得一副文人樣,就是看著有點陰鬱。
“少君息怒,我家君上絕非有意,錯一定是有的,還請少君看在我家君上也是關心則亂的份上,寬恕一二。”雲野說著又是“噗通”一聲直接跪下。
沈荒抬起眼往下看,不說不聲不響的把手上的書簡砸了過去,她手勁大,不光扔的準,砸人也疼,一下就砸中朝暉的臉,他額頭上沒過一會兒就起了的大包。
“原來是關心則亂啊,那他關心則亂,怎麼還亂到我夫君身上去了。”
沈荒的語氣依舊是懶洋洋的聽不出喜怒,隻見她扶著長案慢慢站起來,連著扔了兩個書簡,連雲野都一起砸。
朝暉昨天在外麵跪了一天,現在被砸連著兩回,臉都要氣歪了,沈荒勾了勾嘴角,心裡甚是暢快。
雲野挨了沈荒一回砸,知道她麵上雖然沒什麼,卻是真的動了怒,咬咬牙再次跪在了朝暉身邊。
“少君說的是,我已查出鬼傀儡的幕後黑手,確實是少君想的那樣,乃是我家二公子所為。可這件事我也有錯,說了幾句混話,才勾的我們君上傷了長虹上仙,還請少君責罰。”雲野鄭重的行了個大禮。
雲野話裡話外都在替朝暉開脫,朝暉倒也硬氣:“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跟他沒什麼關係。”雲野著急的拽他的袖子,他也隻當看不見。
沈荒走下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不要你不服氣,既然想求我就要有求人的態度。”朝暉的臉色馬上就灰敗了下去。
齊宣藏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不得不說,沈荒真的很會戳人痛處。隻不過沈荒肯定是善良的,那就都是朝暉的錯。
“還有你。”沈荒轉身卡著雲野的脖子讓他抬頭仰視自己:“朝暉真是好福氣,有你那麼個忠臣,本君真是不及他。”
雲野汗如雨下:“我們君上是少君的臣子,那我也是,我們對君上自然也是忠心耿耿。”
“哦。”沈荒鬆開他的脖子:“是這樣嗎?”
“我知道你想要救那個生魂,我不會見死不救,這個先放一放。”
“你先跟我說她從哪裡來,若是你不想說,那就我來說。”
海潮連忙上前替她說:“於和卿生魂出竅誤入冥界,朝家主不僅沒把人送回去,還把她扣在了冥府。時至今日,於和卿留在人間的身體已經死了,而她也有了要魂飛魄散的征兆……”
沈荒藐了他一眼:“你不要想著如何反駁我昨天剛去見過她。”
朝暉拉住要說話的雲野,滿臉陰鬱瘋狂:“你說的對,我承認我狼心狗肺,我害了她。”
“我原本想著她魂飛魄散也沒關係,大不了我跟她一起,可我後悔了,所以我來求你救救她。”
齊宣看著外麵三人的暗潮湧動,心裡想著這裡麵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沈荒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踱步:“我救她可以,條件是你不許再見她。”
“休想,她就死也得跟我死在一塊!”朝暉紅著眼就要暴起,沈荒哪裡會慣著他,一腳踹在他肩上給他踹倒在地。
沈荒把一個荷包撂在他麵前:“行,那你先去死吧。”
她此話一出,隻有朝暉一如既往,齊宣連著海潮驚的不知如何是好,雲野著急的想要求情。
“閉上你的嘴,你再多說一句,我直接捅死他。”沈荒把雲野的話堵了回去,拔劍直接架在了朝暉的脖子上。
“我夫君加上於和卿兩罪並罰,我要你死。”朝暉撿起荷包,打開一看裡麵裝著一顆丸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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