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你要是再使勁,我就把你的牙掰了。”沈荒一摸自己身上的“桃花”就是一陣疼。
齊宣反駁不出來,討好的給她脖子上抹藥。沈荒一巴掌扇開他的手,奪過來膏藥自己抹。
“彆生氣嘛,我真的保證,下次絕對不會這樣了。”齊宣舉手保證。
沈荒沒理他,往發髻上插了一隻掐絲的桃花小簪:“行了,每次都那麼保證,說了跟沒說一樣。”
“誰讓我荒荒每次都大人又大量呢。”
齊宣把帳子都卷起來,打開窗戶,陽光明媚灑滿了屋子。
沈荒看見桃花開的好,心血來潮的對鏡畫起了桃花花鈿。
“我來給畫吧。”齊宣向她毛遂自薦。
“畫一朵簡單點桃花就可以。”沈荒把畫筆遞給他。
“行。”齊宣用畫筆沾上一點胭脂,在她額上細細描繪著。
一朵桃花畫出來用不了多長時間,齊宣還彆出心裁的在她眼尾下麵畫了兩瓣花瓣。
“成了,你看看。”齊宣放下筆端過來銅鏡方便她看。
沈荒自己拿著銅鏡左右看了看:“還挺好看的。”
“主要是荒荒你長的好看,就算是我畫醜了,放你臉上還是好看。”齊宣托著腮,看著她的時候眼睛都是亮的。
沈荒正想誇他兩句,外麵卻響起了敲門聲。
齊宣正要去看門,卻聽見一陣“撲騰”翅膀的聲音,轉頭就看見窗口上落了一隻鳥,就是上次那種黃色的鳥。
“不用你去開門了,我自己飛進來了。”鳥開口說話了,齊宣聽著還挺耳熟的。
鳥不光開口說話了,說完話就變出來一個人形,從窗戶外翻了進來。
齊宣定睛一看,竟然是青衛。
“你怎麼來了。”沈荒聽見動靜從裡麵走了出來。
“我想來就來了唄。”青衛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上的塵土。
“原來上次那隻鳥是你啊。”
青衛一臉奇怪:“是我啊,她沒跟你說嗎,再者我是日耀星君,法相金烏,變隻鳥也不奇怪吧。”
齊宣向沈荒:“我忘了。”
三人到外麵的石桌處坐下,齊宣泡了一壺普洱茶端上來,往裡麵加了兩顆梅子。
沈荒點茶的手藝很好,但他們倆喝茶沒什麼講究,放上茶葉泡開就可以,有時候還會往裡麵加點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梅子橘皮什麼的。
青衛喝了一口發現還不錯:“還挺好喝的,就是沒喝酒得勁。”
“酒我們家裡也有,若是你有空,不如留下來吃個便飯。”
青衛也不是什麼扭捏的人,大大方方的就應了下來:“好啊。”
按理說青衛是金烏,應該屬於九重天,但他是被顏良帶回去養大的,所以他也就在九重天掛了個名,一直留在冥府。
哪怕是九重天來找,顏良也沒鬆過口把他送回去,而自己也不願意回去。
長虹上仙的名號青衛也略有耳聞,本來以為又是一個無趣的,可沒想他到是跟九重天天的人不一樣,規矩也不那麼規矩,很合青衛眼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