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在他們這裡住了好多天,知道海潮來找他還戀戀不舍的。
“你知道築巢嗎?”顏良臨走的時候一句話給齊宣問懵了。
“很多動物在長大之後,都會有築巢的行為,這種行為有時候是為了求偶。”
“可這不是雄性才會做的事嗎?”費儘心思求愛的一般都是雄性,比如開屏的孔雀什麼的。
“不止哦,雄鳥在我有的時候會築巢,雌鳥在被求偶成功之後,也會也會參與築巢。”他這麼一說,齊宣一下就想到了沈荒。
“荒荒她……”
“噓。”顏良打斷了他:“你知道這裡就夠了。”
那個原本被他埋起來的猜想,在這一刻又浮了起來,但他覺得不妥,又強行按了下去。
海潮跟沈荒說完了話,和顏良拎著大包小包的走了。
“來那麼多天了,可算是有個晴天了。”齊宣把被褥什麼都抱出來,拍打晾曬。
“熱。”一出太陽,天又開始熱了,還是那種有些潮濕的悶熱。
太熱了,沈荒在閣樓也待不下去,沒人來,她就在前後院來回活動。
“乾什麼呢?”齊宣從後院來,看見沈荒擺弄著幾枚銅錢。
“算卦。卦象說,今日易出門。”沈荒拋了好幾回銅錢,來回看看,得出來這個結論。
“那我們出門看看。”齊宣也拋了幾下,確實宜出門。
沈荒收起銅錢,起身去換衣裳。齊宣束起頭發,簡單梳洗之後,隻等著她收拾好出門。
“我們走吧。”
齊宣聽見一個熟悉又不太一樣的聲音,他一回頭就看見一個身姿挺拔的少年,似青竹又似寒梅。一柄折扇半遮麵,隻露在外麵一雙尤有情誼的鳳眼。
“哇哦。”齊宣撇開她的展開一半的折扇,細細觀看。
沈荒扮上男相,竟比女相看著溫柔了很多。
“怎麼樣?”沈荒轉了一圈,打開折扇像模像樣的搖著。
“那真是簡直了,翩翩公子,舉世無雙啊。”齊宣順著她的話往下誇。
“你今天怎麼想起來穿這身出門了?”當然沈荒這樣穿起來很好看。
沈荒合上折扇:“既然遊曆江南,自然是扮成書生公子才來的應景啊。”
“你記著,我姓沈,在家行二,叫我沈二郎就可。”她敲了敲齊宣的額頭。
“這個沈公子我知道,沈二郎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行二的?”沈荒可沒有兄弟姐妹。
“長生殿下在君上那裡行大,我是君上養過的第二個孩子,所以行二。”
齊宣明了,衝著她作揖行禮:“還請沈公子多多指教,請吧,二郎。”
“你也請。”沈荒把這扇子轉了一圈,做了個“請”的姿勢。
他們從樘西村往淮州府城去,齊宣也不知道沈荒為什麼想往那邊溜達,反正就是她去哪就跟著。
進了府城之後,齊宣明顯能感覺到有好多人不經意的往他們這邊看。
“不愧是荒荒,這次扮個男相,反而是更招人眼了。”
一路上沈荒收到了好多姑娘送來的瓜果鮮花,雖然她都拒絕了,但齊宣還是有點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