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彆生氣了。”沈荒手腕明顯有一圈捆出來的紅印子。
齊宣死皮賴臉的黏在她身邊,拉著她的手,低頭親親她手腕上的那截紅印子。
沈荒才不理他,翻了個白眼,收回自己的胳膊,繼續打香篆。
南邊潮濕,潮氣重,沈荒雖然不喜香料,但她這幾天屋裡還是燃著香,全當是去去味道。
“起開,礙眼。”沈荒看他不順眼。
“好的沈先生。”齊宣起身假模假式的給她行弟子禮。
沈荒眯了眯眼,衝著他招手,然後拍了拍自己身邊的蒲團:“過來。”直覺告訴齊宣,沈荒肯定惱了。
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齊宣還是乖乖走到她身邊坐下。
“你再亂叫,我就撕開你的嘴。”沈荒扯著齊宣的臉,勁大的齊宣直抽氣。
“好的沈先生。”齊宣記吃不記打,摸著自己的臉繼續說。
沈荒真的一點都忍不了,直接撲了上去:“我真撕爛你的嘴!”
齊宣被她掐著脖子,進氣多出氣少:“……謀殺了……謀殺親夫……”
“還謀殺親夫,你怎麼不叫先生了。”沈荒咬著牙,不鬆手。
“……嗯……打擾了……你們倆白天好歹注意一點啊。”青衛飛進來化作人形落地。
沈荒齊宣一齊往他那邊看去,沈荒更氣了,後槽牙都要咬碎了:“滾出去!”
青衛自己一點也不客氣的捏著點心吃,剛想說什麼,就又變成了鳥,被一陣風刮了出去,還差點臉著地,氣的他在樓下破口大罵。
“哼!”沈荒撒開他脖子,恨恨的起身,理了理衣服,一甩袖子就要下樓去。
齊宣也爬起來,趕緊上前拉住她。
“荒荒。”
“娘子。”
“沈少君。”
……
“閉嘴吧你。”沈荒甩不開他,抬手捂著他的嘴:“你一天天的,腦子裡想什麼呢,能給我想出來那麼多的稱呼。”
就比如昨天晚上的“沈先生”,他的嘴碎死了,一聲又一聲的,偏偏沈荒奈何不了他。
不過,師生禁忌還是有點小刺激,沈荒也不是真的惱,隻不過是順著他跟他鬨。
“我腦子裡自然都是荒荒,我的心也是,我是恨不得把你全裝進去,你若是不信,撬開來看看。”齊宣油嘴滑舌的哄她。
沈荒衝他揮揮拳,愣是憋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不聾!我能聽見!你們家裡還有個人呢!”
青衛又上來了,隻不過他謹慎的沒有進來,但他耳力極好,還沒進來就聽見他們倆互訴衷腸,在門外“砰砰”砸門。
沈荒:“……”
齊宣:“……”
這人真是沒眼力見,這人真是會破壞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