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橫生變故。
舞劍的姑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劍插進了他的下體,隻聽到一聲哀嚎,東家身上結了一層冰霜,他的眼珠子還在動,還活著!
下麵的人亂做一團,逃跑尖叫的比比皆是,他們看著沈荒的動作想起來那封信,一時間竟沒有人上去擒拿她。
等他們反應過來時,大呼小叫的讓家丁侍衛和一眾道士上前去捉住他。
沈荒冷眼看著他們,腳尖一點,以她為中心蔓延出一地冰霜,逼的眾人不敢上前。
她扔下劍,一邊往外走,一邊拿帕子擦拭自己的手,擦完嫌惡的扔到了一邊,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死了。”季成憲趁亂上前探了探東家的鼻息。
他大睜著眼睛,身上還在結冰,下體流血,可以說死的挺痛苦的。
“我說了,今天的事,你們管不了,也不能管,快走,回客棧待著。”
季成憲看見齊宣要走連忙問:“那您呢?”
“我有事。”齊宣撿起地上的發帶,著急忙慌的追了出去。
“這位仙友,你的東西掉了。”齊宣在拐角處截住了沈荒,把東西遞到她麵前,此時她正提著裙子奔跑。
沈荒沒有隱身遁走,而是有意的現身讓他們看見,她剛剛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人,還顯了神通,如今還不走,對他們來說那真是嚇死人了。
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兩兩相望,沈荒紅紗蒙麵隻露出一雙眼睛。
這足夠了,足夠齊宣認出來她。
“你……”
齊宣感覺她的眼神不對,剛想說些什麼,沈荒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迎麵就是一掌,他本能的側身一躲。
沈荒無意與他纏鬥,想要趕緊脫身。誰料眼前的人功夫不錯,有些奇怪的是他從不還手,隻是見招拆招的防守。
“哎……”沈荒抽身要走,齊宣抬手格擋,卻不小心勾住了她腦後的係帶,正好扯開了她的麵紗。
沈荒隻回頭看了他一眼,無暇顧及他臉上的驚愕,散心為煙,去了彆處。
“沈荒……”她飄在半空,還沒走遠之時,隱約聽見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隻不過十分微弱,她隻當自己聽錯了。
齊宣撿起麵紗,如夢初醒。
看這樣子,沈荒今日就是來殺人的,他能看見那些人身上的死氣,這時挨個找過去,說不定還能遇到沈荒。
沈荒一晚上忙著殺人,齊宣忙著找她。
本來齊宣可以在一處一直蹲守沈荒的,但他也關心則亂,一去見人已經死了,那就是沈荒來過了,他也著急的去找沈荒。
就這樣,完美的錯過。
第二天,京兆尹都要忙瘋了。
死了那麼多人,死法個個不相同,被綁著大石頭沉進水塘淹死的;勒死之後掛房梁上的;被灌水銀毒死的;鞭打致死的;猛獸啃咬致死的;還有被活生生剝去了臉皮的……
除了各不相同的死法,這些人無一例外都在死前受到了極大的恐嚇。
最嚴重的就是當今的二皇子,他竟死於馬上風,還是一個男人,這男人還是城中有名有臉的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