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道不知道我是個男人嗎!”
林椿生不可置信的看著信件:“他竟然想娶我!”
是的,這位北平侯上位五年,幾乎跟他的祖父一樣能征善戰,北地壯大的同時也壯大了野心。
太子倒是有心整頓,但從前重整河山平定叛亂舍出去太多,隻能休養生息,若說想要起兵實在是難得很。
這些可有可無的摩擦太子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他竟然要娶林椿生!
可林椿生是個男人,這不是赤裸裸的羞辱報複什麼!
比起生氣的太子妃,林椿生就很冷靜。
“他娶我,能給阿兄什麼?”
使者垂著頭,悶聲答道:“北平侯願意削去數些封地,送上三年年貢的戰馬牛羊奴隸,以及金銀玉器不等。”
太子妃連生氣都不顧了,直接嗬斥走了使者,轉身看見林椿生若有所思時,頓時更是怒火燒心:“我告訴你,這件事你不要想,他給的再多也沒用!”
“來人,快送公子下去,不許公子再出來見風!”
林椿生也低頭,乖乖的跟著宮人走了,太子妃則是看著他走後,火急火燎的去找了太子,夫妻倆在殿中氣也不喘的罵了一整天。
“你昏了頭了是吧,你再跟我說一遍,你要乾什麼!”
林椿生跪著,太子背著手,暴跳如雷強忍著沒把他叫起來。
“我說,阿兄應該嫁我。”林椿生恍然不覺:“我一個人換取北地的戰馬,還有大片的土地,那太值了。”
“你……你簡直昏了頭了……你聽聽你自己說的什麼話!”太子要氣背過去了:“你這般……你……”
“我告訴你,你的命不止是你自己的,你的命也是林氏的!”
太子氣的口不擇言:“我養你那麼大,是給你受人欺辱的嗎,我……我打死你算了!”
“你要打死他,不如連我一起打死算了!”
太子妃一把摟住了林椿生,哭的死去活來:“你我夫妻成婚多年沒有孩子,他幾個月就送來給我們養著。”
“他天生不足,脾胃嬌弱的吃不下奶水,夜裡哭泣是我們兩人來回抱著拍哄喂奶水。”
“他五歲高燒不醒,渾身起疹子,還是你和我徹夜不眠,給他擦洗喂藥,生怕他有個好歹。”
“後來我們有了稚兒,他更加懂事,帶著稚兒讀書識字,不叫我們多操一分心。”
“可大醫說他活不過十二,他十二那年我們都是提心吊膽,結果還是一場病,萬幸沒叫他死了,好好活到現在。”
“你怎的就能說得出來打死他的話的!”
太子倒退兩步,跌坐在太子妃身邊,摟著兩人痛哭出聲。
林椿生偏頭在太子肩上擦了把淚:“天下將和,先輩好不容易重整山河,阿兄切不可行差踏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