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那隻豔麗如火的鳳凰,目光如炬地盯著胡宗風這般毫不遲疑、輕鬆自如地將茶水一飲而儘的模樣,其眼底深處不易察覺地掠過一抹輕蔑與不屑之色。
看起來,這一趟買賣簡直就是板上釘釘之事,絕無失手之虞啊。
緊接著,隻見她巧笑嫣然地對著正悠然自得地品味著茶水的胡宗風,嬌聲嗲氣卻又帶著幾分刻意地道:“軍爺呀,咱們這店裡所備的酒水那可更是堪稱一絕呢!待到稍後用飯之時,您是否想要品嘗些許呀?”
胡宗風微微頷首,表示應允道:“嗯,可以。”
就在火鳳轉身款款離去,前去籌備酒水之際,胡宗風凝視著她婀娜多姿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語起來:“唉,卿本佳人,奈何為賊啊!”
此時,站在一旁的寧偉見狀,連忙湊近胡宗風,壓低聲音提議道:“旅座,要不咱們現在就先下手為強吧?”
然而,胡宗風卻是輕輕擺了擺手,不以為意地回應道:“不必著急,橫豎眼下也無事可做,權且陪著這位小娘子玩玩兒,也好打發一下這無聊的時光嘛。”
胡宗風的話音才剛剛落地,忽然間,一個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閃至他身旁,並穩穩當當落座。定睛一看,原來是荊棘已然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此處。
荊棘一臉凝重地開口說道:“據我觀察,這裡麵的跑堂夥計還有那些廚子,竟然清一色全都是女子。依我看呐,她們應當皆是來自於朱雀寨的那幫女土匪無疑了。”
胡宗風沒有回話,隻是將荊棘輕輕的摟在懷裡。
田建和寧偉目睹此景後,心領神會地各自端起麵前的茶杯,起身移步到另一張桌子旁坐下。
此時,客棧的廚房裡正彌漫著煙火氣息與忙碌的氛圍。
隻見火鳳雙手叉腰,對著正在有條不紊地準備菜肴的手下大聲吩咐道:“你們看呐,這些當兵的倒還算守規矩,沒給咱們找太多麻煩。
既然如此,那這次暫且留他們一條小命吧。快去取些蒙汗藥來,放進酒裡,等會兒把他們麻翻在地,咱們趁機拿走想要的東西然後趕緊離開這裡。”
“明白了,大姐!”那名廚子應聲道,
隨即轉身走到身後一個極為隱蔽的櫃子前,熟練地打開櫃門,從中取出一包白色粉末狀的藥物,小心翼翼地倒入酒桶之中,並輕輕搖晃幾下,確保藥物均勻溶解於酒液之內。
待所有菜品都已備好之後,火鳳滿意地點點頭,轉頭對一旁等待指令的跑堂夥計喊道:“趕快把飯菜都給客人們端上去!手腳麻利點兒!”
而她自己,則親自拿起那桶加了料的美酒,款步向前廳走去。當她來到桌前時,一直端坐於椅上的胡宗風抬頭看見她手中拎著的酒壺,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之色,嘴角微微上揚,打趣地說道:“喲嗬,老板娘,瞧您這架勢,手勁兒可真不小啊!依我看哪,如果您到城裡去開一家按摩館,那生意必定火爆異常,門庭若市啊!”
聽聞此言,火鳳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但很快便強作鎮定,臉上緩緩浮現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輕聲回應道:“軍爺,您可真愛開玩笑呢……飯菜已經準備齊全,您慢慢享用。”
然而,在她內心深處卻早已將眼前這個口無遮攔、肆意調侃自己的胡宗風罵了個狗血淋頭,暗暗詛咒他不得好死。
就在胡宗風他們剛要拿起筷子大快朵頤之際,外麵執勤的哨兵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壓低聲音報告道:“旅座,不好了!有兩輛卡車正朝著咱們這兒緩緩駛來,它們的來意尚不明確啊。”
聽到這個消息,胡宗風蹭地一下站了起來,麵色凝重,他那如鷹般銳利的目光掃過眾人,然後猛地提高嗓音大喊一聲:“所有人進入警戒狀態!”
這聲呼喊猶如驚雷一般,瞬間打破了屋內原本輕鬆的氛圍。
然而,還沒等大家完全反應過來,外麵的暗哨緊接著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喘著粗氣彙報道:“旅座,情況不妙啊!那些家夥在距離咱們大約一公裡遠的地方下了車,粗略估計人數不少於一百人呢。
而且看他們的動作和行事風格,非常像是小鬼子的行動隊!”
胡宗風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咬咬牙冷冷地說道:“哼!既然送上門來了,那就拿他們當下酒菜好了!”
說罷,他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伸手抄起放在桌上的手槍,一個箭步便向著門外奔去,那身姿矯健而果斷。
其他特戰隊員們見此情形,也毫不示弱,紛紛迅速地將手中湯姆遜衝鋒槍的保險打開,緊緊跟隨在胡宗風身後,如同一群猛虎下山般向外衝去,準備迎接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
此時,走在隊伍末尾的寧偉突然停下腳步,轉身一把拉住身旁的火鳳,表情嚴肅地對著她大聲吼道:“老板娘,聽著!趕緊讓你的人都躲到屋子裡去,千萬不要出來,外麵現在太危險了!”
說完,他用力一推火鳳,自己也加快步伐跟上了前麵的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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