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原身有每日練武的習慣,儘管身體清洗得很乾淨,還是有些潔癖,故而每天的被褥都被要求更換。
褥子鋪的厚實,斯蘭摔在被褥中隻是輕輕顛了下就陷進綿軟之中,沒有感受到一點疼痛。
梵岐欺身上前,雙手抓起斯蘭的雙手舉過頭頂,將人禁錮住又撤出一隻手拿掉那根礙眼的綢帶。
斯蘭雙眼緊闔,感受到遮光的白綢鬆開,也隻是一言不發地朝梵岐的方向“看去。”
“為什麼不睜眼?”
梵岐不喜歡老婆的眼中沒有自己的身影。
都說通過眼睛能看見心裡的真實,他喜歡老婆眼中有自己,在心中也占據最大的位置。
斯蘭轉過頭,回避梵岐的問題,感受到掣著自己雙手的力度不斷收緊,斯蘭漸漸麵色發白。
“梵岐閣下這般破壞談和,是想反悔嗎?”斯蘭緩緩呼出一口氣,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舉動,“神殿已經給出最大的誠意,梵岐閣下即使扣留我等,也不會獲得更多的利益。”
梵岐居高臨下,將斯蘭的神情變化清晰地收入眼底,鬆了鬆鉗製的手又力道恰好使人不能逃離。
但他也不想多談兩人之外的事情,談和一事,那些閒得沒事做的人不會少管。
他隻要做最後的決定,底下的人自會根據他的意誌想出應對辦法。
見男人不願意回答他的問題,梵岐也沒有步步緊逼。
兩人維持著這樣的姿勢誰都沒有動,梵岐表麵上是玩世不恭和淡定自若,可心裡卻慌得一批。
良久,認命似的歎了一口氣,鉗製著人的手放開:
“我可沒有反悔,不過確實想要圖謀更多。”梵岐故意忽視斯蘭身上傳遞出來的排斥感,雙手環過男人的細腰,將人圈在懷裡,“想要圖謀神子殿下,殿下給嗎?”
隨著梵岐身體不斷下沉,兩人本就相近的距離愈發靠近,幾乎可以看清斯蘭臉上的細小絨毛。
斯蘭身體無法後撤,隻是僵硬著接受梵岐的過分靠近。
他隨行而來隻是為了表達對談和的重視,談和的具體內容主要還是由紅衣負責。
並且隻需要一如既往地發揮象征性質就可以,然而事情發展到現在是他未曾料想到的。
可麵前這位態度曖昧的聯盟軍首領讓他迷惑,低等級者被高等級者壓迫千年之久,更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好不容易走到現在這個位置。
平心而論,神殿之人,尤其是掌握最高權力的長老們是不願意相信聯盟軍會選擇談和,而放棄繼續攻占。
但是,高等級者們被打怕了,除了祭羅中掌握最高權力的神殿長老以及神子,餘下的祭羅們、刹武和舍布是沒有特殊能力的。
高等級者們掌握權力這些年,儘做些荒淫享樂之事,腦子裡也隻有權力和利益。
沒野心的人隨意施點恩惠,下麵便有人趨之若鶩,送錢財、送美人;有野心的人一心想往上爬,攀附權貴、賣官鬻爵,不擇手段。
他雖身居神殿不曾離開,但這些情況他也並非一概不知,那些所謂的長老卻選擇放任,甚至參與其中……
他想不明白,卻也大抵知道他們想要什麼。
可是這位低等級者的首領,他一點也看不透。
原以為他能坐上聯盟軍首領的位置,必然也是想為低等級者改變受壓迫的處境,可他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那種被稱為“情懷”和“犧牲”的東西。
現在他說,“想要圖謀神子殿下,殿下給嗎?”
也許是他說這句話時的認真和虔誠,斯蘭下意識地願意相信——
在莫名的熟悉感的引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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