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隻是望連月心中還有疑問,“那厲鬼不知所蹤,若放任為之,恐為禍一方,不知掌門、師傅、師叔伯有何明示?”
掌門眼中讚歎,“連月成長得很快,原先心氣有些浮躁,如今也能履以重任了。”
“此事我自有考量,我和你師父會處理好後麵的事,你保護好你小師叔便是。若你在人間有什麼發現,及時傳信與我們。”
“是。”
望連月頷首,隻聽上方嗤笑聲驟起——
“嗤——”
貌美青年將長腿收回,手伸到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個扁長方體,遞到望連月麵前,“加你師叔我的聯係方式,給我打電話就行,何須畫符那麼麻煩!”
望連月後退一步,在一眾長輩麵前,他可不敢隨意破壞崇明派的規矩,更何況在師傅和掌門眼皮子底下明晃晃地拿出禁物。
“多謝青聿師叔體諒。隻是掌門和師傅告誡我等畫符傳信,也是想鍛煉我們的畫符能力,在危急時刻能夠自保和反擊。”
說著,他頓了頓,補充道:
“事急從權,如遇危險,請師叔莫嫌弟子叨擾……”
望連月還未說完,便被徐青聿不耐煩打斷。
這一口一個敬辭,一口一句道謝,聽得徐青聿腦袋疼。
文縐縐的,不知道還以為他們生活在三百年前。
他從小跟師傅在凡塵遊曆,說話做事直白達意。
哪像門派中人,一句話非要說個三段來表達。
怕是背口訣背迷怔了。
殿外,梵岐臥在雲上,聽得昏昏欲睡。
困倦中,隻覺得這段經曆格外熟悉,卻實在想不起來。
聽了這麼久,梵岐能掌握的關鍵信息就隻有施頌去凡塵就學的事。
至於在哪裡上學,上的什麼學,一概不知。
不想再聽下去,梵岐揮了揮手帶來一陣風,躺在雲上飄走了。
殿內,徐青聿抬眼,視線在殿外高空停留片刻收回,繼續同掌門理論著。
“創新!創新知道嗎?師兄!”
“不創新是會被時代拋棄的!”
……
蕉城。
蕉城大學附近的一處公寓。
門被輕輕扣響。
施頌從忙碌中抬頭,指揮著小紙人開門。
望連月帶著徐增月、徐良月站在門外,未聽到響動,抬手又敲了一遍。
“小師叔不會不在吧?”
“應該不會。”望連月分析道,“我們要來,掌門必定和小師叔說過,小師叔做事謹慎周全,就算出門,也會告知我們或留下信息。”
說著,門啪一聲從內打開。
徐良月歪歪頭從望連月身後冒出來,並未看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