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放緩了呼吸,繼續道:
“我們在一起後,生活基本上不分彼此。相處時間久了,我發現他的掌控欲非常強,不喜歡有事情脫離他預定的路線。
一旦超出他的預測,整個人便陷入暴躁之中,無法冷靜。
那時的我隻以為是情侶之間正常的占有欲,在加上我本就缺乏安全感,對他的掌控欲並不排斥。”
“再後來,事事報備是其次,一旦離開他的視線,便會有電話打過來。
無論我在做什麼。
更彆提我向外建立了他不知道的人際關係。
後來我不堪其擾,和他吵過,也鬨過,他嘴上說改,行為上卻變本加厲。”
“我們多次冷戰,他次次卑微求和,我見不得他年少意氣卻低聲下氣的樣子,常常鬆口。”
“那個時候,我加入了他所在的課題組已經一年半。生活、學習、工作混雜在一起,我們已經很難分開。這些東西關乎我的未來,牽扯著我,讓我每臨決斷都處在猶豫之中,進退兩難。”
“直到事發我才知道,那一切都是他故意為之。什麼幫我脫離原生家庭、帶我參賽掙得榮譽、邀請我進課題組……都是蓄意為之的陰謀。”
徐良月突然長長歎了口氣。
局中人看不清啊!
這多明顯的圈套。
誰會無緣無故地對另一個人好?
要麼有利可圖,要麼借以圖利。
大二就進入眾學子趨之若鶩的學術界知名教授的課題組,他雖然不在學術圈混,但也知道學術圈的水不淺。
這女鬼的結局怎麼也不會很好。
當年,他爹為早日娶到母親,急功近利,因為一項專利惹得官司上身的一幕還曆曆在目。
徐良月對各個圈子那些奇怪的風氣表示厭惡。
還是在山上好,除了不能玩手機,哪哪都儘如人意。
果然,不出徐良月的預料——
在課題組的研究被不知名記者公開後,女鬼不僅成了整個課題組的背鍋俠,還在名聲儘失、走投無路後,被課題組當做實驗體試驗新研發的產品藥劑。
未經過臨床試驗的藥品長年累月注射到身體中,齊琉錦不知道她在那簡陋的病床上挨過多久。
隻覺漫無天日的黑暗將她的未來徹底埋葬。
他們瞞過了她的同學、她的家人,瞞過了所有人。
在那個簡陋的病床上,她見到許多與她同病相憐的人。
要麼沒有強硬的家庭背景,要麼因為所謂愛情與家庭決裂……
淪為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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