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你小子就彆在這兒跟我裝模作樣了,想讓我幫忙,你就直說唄!啥時候起跟師兄還客氣上了!”慧心雙手叉腰,圓滾滾的臉上滿是沒好氣的神情,小眼睛微微眯著,心裡直犯嘀咕:這死小子現在是越來越有心機了,哼!
韓逸撓了撓頭,臉上擠出一抹尷尬的笑,趕忙說道:“嗬嗬!謝過師兄!”
“你小子真不是個東西,一天天的,逮著師兄我死命折騰也就算了,現在還算計我給你當苦力!有本事你去找二師姐呀,她絕對樂意幫你這個忙!”
慧心一邊抱怨,一邊鄙夷地瞥了韓逸一眼。
韓逸剛想張嘴解釋:“師兄,你可彆扯這些了,我和師姐的情況你還不清楚嘛!”
話還沒出口,就聽見門外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飄了進來。
“小玉璣,你有啥困難?”
緊接著,風韻猶存的王婆婆出現在門口。
她穿著樸素的粗布衣衫,一頭烏黑秀發隨意挽在腦後,臉上帶著溫柔笑意,讓人心裡暖乎乎的。
“師傅讓他修門,他想偷懶,在這兒忽悠我幫忙呐!”慧心忙不迭地告狀。
“就這事啊?咱們先去吃飯,等吃完飯,再讓你師兄師姐幫襯你,重新給那個老不死的做個新門。”
她一臉慈愛地看著韓逸,上山以來一直把他當成親孫子疼,可能是在韓逸身上瞧見了玄空子年輕時的影子。
“走了,走了,先去吃飯,你這臭小子今天可是有福氣了,明月要親自下廚為你做幾道小菜!”
王婆婆迫不及待地推著韓逸就往廚房走,恨不能立馬把韓逸按在飯桌前,看他品嘗明月做的菜。
“那今天又有口福了!師兄你有吃過師姐做的菜嗎?”韓逸扭頭看向慧心,投去詢問的目光。
“沒有!”慧心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
他心裡卻犯起了嘀咕:我上山這麼多年,就沒見過師姐下過廚,這世界真是瘋了,為了個男人,拿劍的手都改顛勺了?
三人離後廚還有百餘米,就瞅見裡麵濃煙滾滾,一陣接一陣的咳嗽聲從裡頭傳出來。
“著火了?”三人心裡同時“咯噔”一下,下意識地拔腿就往後廚狂奔。
跑到近前一瞧,三人都傻了眼,哪是什麼著火,純粹就是炒菜油煙太大了。
“師姐,你在裡麵還好吧!”韓逸站在廚房門口,伸長脖子往裡頭張望。
“我沒事,你們在外麵稍等一會,飯菜馬上就好。”明月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有點沙啞。
慧心站在一旁,瞧著這陣仗,心裡直發慌,暗自尋思:師姐這哪是做飯,分明是煉丹,而且還是要炸爐的那種。
他眉頭緊鎖,臉上的擔憂都快溢出來了,嘴裡默默念叨:“希望師姐彆把廚房給炸了。”
“婆婆,今天的飯菜全是師姐做的?”慧心看向王婆婆,開口問她。
他心裡早有盤算,如果這頓飯全是明月的“傑作”,那他乾脆不吃了,他吃飯本就為解饞,犯不著遭這份罪;要是王婆婆也有動手,那他還能樂意留下來,美美吃上幾大碗。
“那倒不是,明月那丫頭可沒做你的份,你啊,沒那個福氣,隻能吃婆婆我提前做好的咯。”
王婆婆說著,還不經意瞟了韓逸一眼,嘴角掛著一絲會意的笑。
慧心一聽,長舒一口氣,心裡那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差點就想給師姐磕個頭,感謝她的不殺之恩。
以他的經驗和眼力,某些人待會兒可有苦頭吃了。
不遠處的韓逸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滿心歡喜地等著開飯。
這半年來,幾乎都是明月給他送飯,在他心裡,師姐的手藝深得王婆婆真傳,跟婆婆做得不相上下。
約莫半炷香工夫,明月總算把飯菜做好了。
她使了個法術,屋內憑空刮起一陣風,“呼呼”幾下,就把濃煙全吹出了屋外。
明月臉上帶著疲憊,卻又透著滿足,頭發亂蓬蓬的,臉上沾滿鍋灰。
韓逸一進屋,就瞧見平日裡白淨漂亮的師姐跟隻花貓似的,臉上全是鍋灰,一身淡藍羅裙也斑斑點點,沾滿汙漬。
可明月壓根兒不在意,拉著韓逸就往桌前坐,接著屁顛屁顛跑去端自己做的菜,動作又急又緊張,活像個努力表現的孩子。
一道黑得看不出原樣、焦得不成樣子的菜就擺在了韓逸麵前。
“怎麼樣?我第一次做菜,這是做的最好的一道。”明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韓逸,就像個等著老師表揚的學生。
什麼第一次做,他之前吃的……韓逸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可這會兒已是騎虎難下。
他眼角餘光隨意一掃灶台,好家夥,上頭還擺著好幾道菜,模樣比這道還慘。
“手藝挺好!”
韓逸想都沒想,昧著良心誇了一句,臉上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心裡直叫苦:這能吃嗎?
慧心這時也落了座,一聽韓逸這話,立馬在旁邊煽風點火:“師弟,快嘗嘗呀!你可不能辜負了師姐的一片心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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