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吃過一天僅有的一頓飯之後白日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
按照大伯二伯的尿性,今天肯定有人來過自己家拿走那僅存的糧食。
為了防止自己去討要,肯定會立馬吃了。
來到大伯家,小院內漆黑一片,一陣陣若有若無的痛苦呻吟聲傳來。
運氣不錯,看來今天來自己家拿東西的是大伯。
十幾種毒蘑菇摻和到一起,就算是現代也也極難救治,更何況這種醫療落後的古代。
又等了十幾分鐘,呻吟聲漸漸消失。
白日悄悄翻過牆進入院內,沒有動外麵掛著的臘肉和雞鴨,直接進入房間。
大伯一家五口除了在縣裡酒樓當夥計的白大強全都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李梟也沒有顧慮,從房間內的米缸挖走了大半,用早準備的袋子裝上。
又從角落不起眼的櫃子裡找出了一百二十四個銅板。
思索後拿走了24個,剩下的放回原位。
過猶不及的到了李梟明白。
做完這一切之後,從來的地方回去,順便消除足跡,完事之後離開。
回到自己小屋後發現白夜還沒有睡覺。
“打點水來,順便把爐灶裡的草木灰挖出來。”
指揮她做事,李梟將24個銅錢用抹布卷好後綁上石頭沉到茅廁裡。
隨後將一袋米放到陶罐裡麵開始蒸煮。
兩刻鐘後滿滿兩罐米飯出爐,李梟將其平攤鋪開放涼,最後拿過白夜準備好的草木灰混合進去,變成灰褐色的一團糊糊。
拿著木掛板將這些糊糊在牆上糊上去,又在角落地上鋪糊了一層。
忙活了大半夜才回到房間休息。
白夜從頭到尾沒有說話,期間看著白花花的大米口水都流出來,可是卻依舊沒動。
白日的操作她能看懂,畢竟白天大伯帶人搜刮屋裡東西她看的清楚。
能吃的能用的全都拿走,完全不顧白日死活,親情兩個字仿佛就是助長劫掠的代名詞一般。
那些帶著五顏六色蘑菇的稻穀也是被大伯家人拿走的。
除了牆上爛泥般的糊糊,沒有什麼剩下。
“最近幾天彆出門,當成啞巴,否則出了事你會死,我也會死!”
白日靠在白夜身邊擠了擠,天色漸冷,屋裡沒有什麼蓋的,哪怕是草席也被大伯二伯家拿走。
平時睡覺隻能靠在角落裡,白夜來了,兩個人擠擠能暖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