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真是服安德魯!反應能力還挺強,我倆都沒和她說房租是aa,她都能想到這麼講價能少一百算一百,看來東北女人這講價的本事真是刻在骨子裡的基礎技能……
總之在天黑之前把價格和房子都搞定了,我先交了半年的房租還有一個月的押金,中介也準備好了鑰匙和門禁卡,剛要在合同上簽字的時候,隔壁傳來了敲鼓的聲音……
我們都以為中介大叔說的敲鼓是架子鼓啥的,誰也沒往彆的地方想……
這銅錢唰唰聲,熟悉的鼓點……
對門住的是同行啊!
誒呦!這可真是無巧不成書啊!一個單元能住三個跳神的,也是真開了眼了。我和張嘉一對視了一下,聽著對麵的鼓點感覺應該也是個老手兒,隻不過這唱腔和張嘉一的不太一樣,隱約間能聽到一些唱詞兒,應該是請仙兒落馬的詞兒。
安德魯在我倆身邊耳濡目染,她當然知道這鼓聲是乾啥的,在邊上還故意歎氣
“哎!這以後在這兒住可遭老罪了,早知道這麼鬨挺就應該3000租下來好了!”
“老妹兒,他們這兒估計也就一個來小時,天不還沒黑呢麼!肯定不能耽誤你們休息!”
中介大叔笑著說,但眼睛始終都沒離開合同,生怕我反悔不簽字。
“簽吧,錢都給人家轉過去了,後悔也來不及了。”
張嘉一說的也對,錢都給人家了還有啥尋思的,我在乙方那欄裡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和中介大叔確認了鑰匙和門禁卡沒問題後他們倆應該是怕我們再反悔,著急忙慌的就走了。
我們仨都靠在沙發上,隔壁的鼓點戛然而止,安德魯故作神秘的問
“同行是冤家,用不用舉報一下?”
“屁,人家在自己家愛乾啥乾啥,舉報有啥用,再說了,咱這兒沒準啥時候也敲呢!”
“看事兒又不是我倆職業,誰有同行啊,我估計我同行現在都在畫室畫畫呢!不會說話彆說啊!”
安德魯看我倆一唱一和的又急眼了,說著說著開始唱著嚎……
“你倆啥意思?欺負我一個人兒唄!我不是為你倆著想?!我的老天爺啊!我太可憐了!孤身一個人來北京,倆朋友租房也不告訴我,我還傻嗬嗬的給他們講房租!到頭來倆人合夥兒欺負我啊!我就說他倆就是背著我處對象啊!倆男的啊!天打雷劈啊!”
“啥玩意啊!你應該乾白活兒去!這不專業哭喪呢麼!”
“誰處對象了啊!你說那些話都沒邊兒!可彆造謠了啊!”
“我不管啊!就是欺負我啊!這背著我不知道還有多少秘密啊!陳鵬博你喪儘天良啊!我們七八年的同學了啊!張嘉一你吃裡扒外啊!你仗著有幾分姿色勾引我們陳鵬博啊!”
安德魯正在這兒一滴眼淚都沒有的情況下乾嚎的時候,突然傳來的敲門聲,安德魯一下就閉嘴了。
“您好,我們是隔壁的鄰居,看你們剛搬過來正好給你們送個水果,我家經常會敲鼓可能打擾到你們,所以還請多多包涵啊!我們儘量晚上不敲!”
張嘉一和安德魯聽到動靜也過來看熱鬨,門口的男生和我們差不多大,個頭兒比我還高一點,長相算不上驚豔,但很乾淨,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白襯衫還打了條黑領帶,看起來有點像韓劇裡的大學生。
“哦哦!不用啦!太客氣了!快請進!”
我剛把門讓開,對門兒又出來一個男生,笑著揮手和我們打招呼。
“hi!我也是隔壁的!我倆一起住!”
這個男孩看起來長的很硬朗,和我們應該差不多大,圓寸帶著大金鏈子,嘻哈少年範兒,看起來痞痞的。
他倆一起進屋,把水果放到了茶幾上。嘻哈少年向我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李牧馳,放牧的牧,馳騁的馳。”
“你好你好,張嘉一,嘉獎的嘉,一二三的一”
張嘉一從我身後繞到了前麵先伸出了手,接著又伸向白襯衫的男孩
“你好,我叫王奕。”
相比嘻哈少年的範兒來講,王奕看起來就文靜太多了。我趕快伸手和他倆都握了一下
“我叫陳鵬博,大鵬的鵬,博學的博……”
張嘉一整這出給我弄得挺尷尬,這時候搶我前麵乾啥……張嘉一開始自來熟狀態,把安德魯拉了過來
“這是安德魯,我們好朋友,今天陪我倆來看房子,偶爾也會來住。”
“我叫王雨詩……他們叫我安德魯,都行……叫啥都行!”
安德魯好像一看帥哥就走不動道,這倆看起來也沒馬瑞霖那麼帥啊,怎麼還眼睛發直呢!李牧馳一個手搭在王奕的肩膀上笑著對張嘉一說
“之前的住戶總投訴我們,可能是耽誤人家造人計劃了,這回倆男的就好說話多了!可千萬彆再去物業投訴我們了啊!”
“沒事兒,以後沒準咱們能對著敲呢!”
夕陽透過窗子,把整個房間染得發紅,一股味道鑽進了我鼻子裡。
酸味,堪比檸檬,堪比老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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