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處,此刻儼然已經亂作一團,學子們成群結隊的前往午門擊鳴冤鼓,圍觀的群眾議論紛紛……
放榜處對麵的茶館二樓包間裡。
胡惟庸看著眼前混亂起來的場麵,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這一切背後的推手正是他。
起初,他也沒有注意到此次恩科存在南北取仕比例懸殊這樣的問題,畢竟這其中也有北方學子上榜,沒有人會去特彆注意考生籍貫這個問題。
皇上當時在問宋濂這個問題的時候,李善長就在場。
回來後,李善長與之閒聊時隨口提了一句,胡惟庸自然是心領神會。
上次李善長說他上位宰相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最後事實卻給了他們兩個一記響亮的耳光。
胡惟庸沒有上位,甚至李善長都沒能告老還鄉,仍舊占著宰相這個位置。
胡惟庸和李善長思來想去,最有可能的就是浙東黨人在搞鬼,特彆是那個劉伯溫。
特彆是最近,劉基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讓皇上和他走得很近,已經好幾次一起出宮,不知道去什麼地方。
他們聽聞,皇上也問過劉伯溫的意見,劉伯溫的回答是,“譬之駕,懼其僨轅也。”
也就是說,胡惟庸就像是一匹難以馴服的野馬,一旦他得勢,早晚要出問題。
而按照曆史原來的軌跡,劉伯溫也是被胡惟庸毒死的。
事實上,淮西黨和浙東黨從立國之初就存在鬥爭。
淮西黨主要以武將為主,大都跟著朱元璋征戰天下,而李善長與胡惟庸是其中少有的文臣,浙東黨則是以文臣為主,因為打仗需要武將,而治理國家則需要的是文臣,浙東多士大夫,所以浙東黨順理成章的形成。
立國之初,在討論立法的時候,淮西黨的代表人物李善長和浙東黨的代表人物劉伯溫,就在朝堂上當著所有人的麵大吵了一架。
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已經漸漸有發展成為黨爭之勢。
而皇上對此似乎並不是太在意,至少沒有在明麵上說過這個問題。
這一次恩科,主要以浙東黨的文臣為主。
“劉伯溫啊劉伯溫,你說我是野馬,那我倒要看看你這匹老馬是如何馬失前蹄的!”
胡惟庸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黨爭可不是過家家,輕則牢獄之災,重則人頭落地。
這次恩科取仕南北嚴重失調,涉及到南北地域之爭,如果處理不好,那便是人頭滾滾落地,足夠浙東黨喝一壺的了。
而此時,宋濂也知道大事不妙,第一時間便想著要去找太子,因為太子向來寬厚仁慈,保過很多大臣,更關鍵的是,太子還是他的學生。
可是當他來到東宮的時候,並沒有找到太子。
不止是太子,皇上也沒有在宮中。
恩科一事愈演愈烈,學子們已經開始聚眾鬨事,不僅擊鼓鳴怨,還當街攔住大臣喊冤,搞得整個京師沸沸揚揚,人儘皆知,茶樓酒肆,街頭巷尾,都在討論這件事情。
而兩位能夠做出決斷之人卻偏偏在這個時候不見了人影,這讓許多大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派人四處去找,但卻仍舊沒有找到皇上和太子的蹤影。
皇上和太子又不見了?
和他們一起不見的還有劉基。
事實上,他們三人還是去了城外的棲霞行宮。
不過,這一次他們並不是去書店找朱辰。
而是劉基已經按照皇上的吩咐,讓人秘密打造出了朱辰所說的飛梭織布機。
朱元璋一聽說織布機造出來了,二話不說,當即帶著太子前去查看。
要知道,朱辰可是說,改變世界就是從此物開始的。
他倒是想要看一看,這改良過的飛梭織布機究竟有多特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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