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逸語氣沉重地說道,“我也想過成全你,隻要你跟謝燼風一直是夫妻,就算有朝一日他發現了真相,或許也會看在你的麵子上,放我們雲家一條生路,可是,你竟然跟他和離了!”
“如今,他又屢次跟我們雲家作對,我們不能再留著他了。”
雲洛兒怕了。
“父親,你要殺他?”
雲疏逸點了點頭。
“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我們雲家跟他們謝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難道你想眼睜睜看著雲家出事?”
“就算你不為你爹娘著想,也該為你大哥、二姐還有小弟想一想,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對你又百般疼惜,難道你忍心看著他們去死嗎?”
雲洛兒淚如雨下。
“父親,你不能一錯再錯了,我們雲家落到這個地步,全都是因為你為了一己之私!如今你已經鑄成大錯,卻還要我們這些做兒女的為你還債嗎?”
雲疏逸走到雲洛兒麵前,雙手按住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開弓沒有回頭箭。事到如今,我隻能一條路走到黑。父親不需要你為父親做彆的,隻要你安安心心嫁給太子,彆的你什麼都不用管。”
他歎了一口氣。
“夜深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也趁現在好好想一想吧,等你想清楚了,再來給我答複。”
在雲攬月的帶領下,謝燼風和朝廷的軍隊順利進入暗夜總舵,與裡麵的暗衛廝殺起來。
一個將士來報。
“將軍,後山果然有一條暗道,他們在往後山逃!”
謝燼風說道,“攔住他們!”
“今晚誰也彆想從這裡逃走!投降者可以不殺,不降者,格殺勿論!”
天空之中不知何時下起大雨。
這場廝殺持續了一整夜。
謝燼風生擒了暗夜的首領。
“交出解藥,本將軍可以饒你不死!”
雲攬月走過去,將首領的麵具摘下,而後眉心微蹙,抓起他的手背看了一眼。
“你不是主上。”
中年男子猖狂大笑。
“想要解藥?”
“癡心妄想!”
“早在接到朝廷要來剿滅暗夜的消息的時候,我就將所有的解藥毀了!這世上再無噬心蠱的解藥!你就等著痛失所愛吧!哈哈哈哈……我就算死,也絕不會讓你們壞了少主的大計!”
話音落下,他的嘴角溢出一口黑血,腦袋無力地垂下。
雲攬月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死了。”
謝燼風一劍將那人的頭顱割下,大聲道,“暗夜的首領已經死了!投降者可以不殺!”
此言一出,剩下的殺手紛紛停下動作,跪在地上投降。
謝燼風吩咐道,“搜!一定要搜到噬心蠱的解藥!”
可惜,他們將暗夜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能找到噬心蠱的解藥。
雲攬月早已認命,來到謝燼風身邊,抓住他的手腕,說道,“算了吧,你該回去複命了。”
一個木匣從櫃子上掉落。
雲攬月彎腰將匣子撿起來,看了一眼上麵的鎖,催動內力將鎖震碎,打開匣子,發現裡麵有一本賬簿。
“這是什麼?”
謝燼風從她手中拿過賬簿,翻開來看,越看表情越難看。
雲攬月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