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房之後，雲攬月依舊揪著那個問題問個不停。
“你為什麼不回答？”
“是不是心虛了？”
莫隨風，“……你是晚上吃多了，不消化？”
雲攬月哼了一聲。
“你彆岔開話題，我問你話呢！”
莫隨風問道，“我是怎麼想的，有那麼重要嗎？”
雲攬月愣了一下。
“你什麼意思？”
莫隨風看著雲攬月的眼睛，說道，“既然你已經開始恢複記憶了，難道就對我們以前的事情沒有一點印象？”
雲攬月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確實不記得了，但是，很多事情還是可以從係統的口中得知，隻是，從係統口中得知的東西，很多她都沒有代入感。
“想起了一些。”
莫隨風眼神深了深。
“那你想起我們是怎麼結婚的嗎？”
雲攬月搖了搖頭。
“忘了。”
莫隨風說道，“你忘了，我可以告訴你。”
雲攬月問道，“告訴我之後呢？你要離開我嗎？”
莫隨風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開始會纏著我，又為什麼會嫁給我，但是，我能夠感覺得到，你並沒有你表現出的那麼喜歡我。”
他本就是個生性多疑的人，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信任一個居心叵測的女人？
何況，雲小微的重生，證明了很多東西。
雲攬月眼眶微紅。
“那麼你呢，是不是也沒那麼喜歡我？”
莫隨風說道，“我從一開始就沒喜歡過你，把你留在身邊，不過是想看看你還能耍什麼花招而已。”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個表裡不一，嘴裡說不出幾句真話的女人。”
“我的生活太無趣了，你雖然表裡不一，心機深沉，但是，看著你表演，也挺有趣的。”
雲攬月呆住了。
“你……原來你一直都是這麼看待我的？”
莫隨風說道，“你不是想問嗎？”
“我現在就告訴你。”
“對我來說，這世上什麼關係都是不能永久的，無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
“緣分到了儘頭，遲早都要分道揚鑣，各自安好。”
他的眼神逐漸幽深，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夫妻關係，對我來說不過是有興趣就在一起，沒興趣就分開的關係。”
“如果你接受得了，我不介意跟你繼續當夫妻，如果你接受不了，我隨時可以離開。”
雲攬月怔愣許久，看莫隨風的眼神都要碎了，語氣也微微顫抖，“我隻問你，真的沒有喜歡過我嗎？”
莫隨風對上她那雙脆弱的眸子，一時分不清是裝的還是真的傷心了，讓他有那麼一瞬間於心不忍。
“沒有。”
雲攬月自嘲地笑了。
“好。”
“我明白了。”
“你說的對，夫妻關係，不過是一張紙而已，那張紙撕碎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就不存在了。”
她從乾坤袋裡取出一個結婚證，打開靜靜地裡麵看上去一點默契都沒有的夫妻照。
過了一會兒，她眼底劃過一道決絕，將結婚證撕了個粉碎。
“我以前總想著用夫妻關係去束縛你，現在看來，我的做法非常愚蠢且可笑，至始至終，都隻有我一個人在乎這段夫妻關係。”
“現在，我還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