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的輿論幾乎一邊倒,全都相信二娃爹在地上打滾是裝的。
畢竟,雲攬月看上去真的太柔弱了。
這麼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把一個大男人打倒下?
何況,二娃爹身強體壯的,平時將地裡的莊稼也打理的很好,偶爾還會去鎮上的碼頭上當工人搬運貨物,自然是有一把力氣的。
雲攬月從前是個大家閨秀,彆說打架了,就是做飯都不會,上次做飯還將廚房燒了呢!
這麼個沒乾過力氣活的女兒,力氣隻怕還沒一個十歲大的鄉下孩子的力氣大!
雲攬月唇角暗暗勾起一抹弧度。
這幫愚昧的村民雖然不怎麼討喜,但是,隻要掌握了他們的小心思,偶爾還是可以利用一下下的。
二娃爹恰好捕捉到雲攬月嘴角的那抹笑,在他眼裡,那個笑就是對自己的示威,是在向自己挑釁。
在家裡從來說一不二的男人,哪怕受得了這種屈辱?
他從地上爬起來,突然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狠狠地朝雲攬月的腦袋砸過去。
雲攬月眼底劃過一道寒芒,心中也生出一個念頭。
她從袖中拿出一張昨晚才畫好的符紙,心中默念了一個口訣,下一刻,符紙瞬間燒成灰燼,於此同時,二娃爹的石頭也不偏不倚地砸到雲攬月的額頭上。
血液如同瀑布一般噴湧而出。
周圍人都被這血腥的一幕嚇到了,紛紛倒退、尖叫。
“殺人了!”
“二娃爹殺人了!”
雲攬月整個人軟軟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不知誰先喊。
“快去找張大夫!”
“要死人了!”
那麼大的力氣砸下去,那麼多的血流了出來,二娃爹這下真的闖禍了,陸木匠的媳婦可能已經被砸死了!
二娃爹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女人,也懵了。
他踉蹌著倒退了幾步,似乎完全沒料到剛才躲開自己拳頭都那麼靈活的女人,為什麼這一次在自己用石頭砸過去的時候不躲了!
他看了一眼沾染血跡的石頭。
在看到石頭上恰好有一個尖銳的地方,尖銳的地方滿是血跡的時候,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倒流了,麵色慘白,猛地扔開石頭。
似乎隻要扔了石頭,砸死人的人就不是他了。
可惜,所有村民都看到了。
那麼一瞬間,二娃爹知道自己完了。
他的頭發瞬間蒼白了大半,跌坐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麼辦,一股尿騷味從他身上傳來,村民看去,才發現他的褲襠已經打濕了。
他竟然被嚇尿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要殺人,你們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不躲……”
村民們義憤填膺。
“你速度那麼快,她怎麼躲?”
“何況,你一個大男人想打她,她一個弱女子怎麼躲的掉?”
“二娃爹,你太狠心了!”
……
二娃爹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而後,整個人倒了下去。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