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從她手中淡青素帕上掃過,他隻覺一把妒火在心中燃燒,語氣蘊著憤怒和醋意:“你還真是對每個男人都這麼體貼。”
她臉上笑容淡去,忙拉住他手解釋:“你彆誤會,我和季先生沒什麼的。”
他藏在袖下的手緊握成拳,眼底錯綜複雜的情緒翻湧,沉吟片刻後開口:“離他遠些。”
沈寧神色黯了黯,應聲:“知道了。”
一頓飯吃的壓抑又悶沉,索然無味。
季修白為沈寧夾菜,她端起碗要接,謝硯卿漆暗幽邃的一雙眸子就直勾勾盯著她,她又悻悻收回碗。
“多吃點豆腐,補補腦。”
沈寧望著碗裡滿滿的白豆腐,甚是無語。
見他還要夾,她開口:“……夠吃了,我還想吃點彆的。”
他薄然眼瞼抬起,音色清冷:“原來是吃膩了一盤菜,想換一盤了?”
沈寧:“……”
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腦回路也不是一般人跟得上的。
季修白唇角噙著若有似無笑意,也不點破,怕謝硯卿把他當活靶子,他沒再表現。
飯後,沈寧想幫忙收拾,謝硯卿搶先她一步,不給她與季修白半點接觸機會。
趁沈寧去取酒,季修白兩人坐在院中涼亭下繼續談事。
“不瞞大人,我那位朋友與榮王有點交情,看在她麵子上,兩年前我送過兩壇十月白給榮王,至於其他的,我便一概不知了。”
“榮王?”謝硯卿眼神一凜。
“是。大人也知道,我隻是一介草民,對方是皇子,他找我討要,我沒辦法不給。”
謝硯卿薄唇微抿,俊美無鑄臉上冷凝起來。
沈寧從酒窖折返,左右手各捧一壇酒。
壇身上用紅色酒簽分彆寫著“十月白”、“醉夢歡”字樣。
該問的都問完了,和季修白告彆後,兩人下山。
上山難,下山倒是輕鬆多了。
兩人到達山腳下時,太陽剛好西沉。
上了馬車,謝硯卿從車廂底下拿出自己備用衣裳換上,頓感渾身舒暢。
沈寧抱著酒上馬車時,他已穿戴整齊,一派清風霽月模樣。
她上下打量他:“你不會是嫌棄季先生的衣裳吧?”
淡淡瞥了她一眼,他下頜繃緊,沒否認:“衣裳沾了他味道,我不喜歡。”
她心念一動,忽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來湊近他:“這麼說隻要沾上你身上味道的東西你都喜歡?”
他沒說話。
她微傾身,鼻息灑在他喉結處,聲音低啞魅惑:“謝大人,我身上也有你的味道,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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