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卿:“……”
扣住她手腕,他低歎一聲:“阿寧,今夜不行。”
“什麼?”她沒聽明白。
“方才宮中出了點事,聖上召我連夜入宮。”
沈寧動作戛然而止,這麼好的機會沒了,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問他:“什麼事這麼急?”
快速為她套上墨袍裹緊,他聲音肅了幾分:“東宮的蕭良娣淹死在了荷花池裡。”
沈寧有點想罵娘。
她好不容易找他一回,想儘快把蠱毒解了,怎麼又來事了?
凝思須臾,她深吸一口氣。
罷了罷了,反正還有時間。
她太刻意表達想睡他想法反而會讓他生疑。
她道:“你傷口還沒上藥,我為你上藥了再去吧。”
他默了默,應聲:“好。”
兩人來到書房旁邊的小室,從謝硯卿手上接過藥膏,沈寧指尖抹上藥膏塗在他傷口邊沿。
傷口不深,像是箭矢所傷。
“你不是在大理寺處理公務嗎,怎會受傷?”
“今日帶人去抓逃犯,被偷襲了。”
一句話她便猜到了大概情形。
他估計是躲閃及時才刮破了點皮,不然以箭的威力,他現在就該躺床上了。
雖然沈寧一直都隻把他當做解蠱毒藥引,可看到他受傷心緒卻無端複雜起來。
垂下纖長眼睫,她斂去眼底情緒,兀的出聲:“謝硯卿。”
“嗯?”她很少喚他名字,她現在這般喚他,他反倒有些不適應了:“怎麼了?”
“以後彆讓自己受傷,我會心疼。”這話,真假參半。
他一怔,眉眼柔緩道:“不會了。”
沈寧凝著他側顏,終究沒再多說什麼。
她俯下身對著他傷口吹了吹,輕笑出聲:“呼呼就不疼了。”
謝硯卿身體僵了一瞬,心跳漏了半拍,感受背上傳來的溫熱氣息,恍惚間好似又回到了兩年前臨水村的茅草屋。
他側過腦袋,抓住她手:“阿寧,現在奪嫡之爭正烈,我不想將你也置於危險之中,所以,大婚的事得緩一緩。”
沈寧看了眼他勻稱好看的指骨,為他拉上衣裳:“隻要你心裡有我,有沒有大婚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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