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是他辦砸的,卻要平白承受這怒火,吳昭不禁心中憋悶,可又不敢有絲毫怨言。
李塵璟俊挺五官此刻覆上一層陰冷之色,一股濃重的森冷寒意從他身上彌漫開來:“一群沒用的廢物,本王每年花費那麼多銀子培養他們,卻連幾個人都殺不了,本王要他們有何用!”
吳昭咽了口唾沫稟道:“殿下,主要是朱雀武功太強,唯一能與她抗衡的青龍三人又沒法出手,我們的死士根本不是她對手。加上我們的人遇上另一批殺手伏擊,這才、才讓他們又逃過一劫。”
“另一批殺手是什麼意思?”李塵璟神情冷凝起來。
“在城外截殺謝硯卿一行人的死士回來稟報說當時他們本要追上去,被林中突然湧現的殺手給攔下了。”
眼眸眯了眯,李塵璟袖下手收緊:“難不成是太子的人?”
吳昭見他怒火平息了些許,出言:“屬下讓人查了,不是太子的人。”
“不是?那對方為何會幫謝硯卿?”
吳昭凝思須臾壯著膽子道:“對方未必是幫他。”
李塵璟斜睨了他一眼,蹙眉,麵容越發冷鷙幾分:“為何這麼說?”
“殿下也知謝硯卿這次去益州是為查孟家案子,那批殺手阻攔我們的人追殺謝硯卿和尤四,很明顯是想讓謝硯卿繼續查孟家案子。說明派出殺手的幕後之人知道孟家案子有殿下手筆,想要借此扳倒殿下您。”
李塵璟恍然。
他和太子的鬥爭在朝臣中人儘皆知,方才就連他也下意識認為是太子所為。
殊不知有更厲害的棋手在背後操控,擺了他一道。
思及此,他半眯的眼眸驟然睜大,眼中狠厲光芒猶甚:“給本王查,一定要查出今夜的殺手是誰派出的。”
明麵上的敵人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躲在暗處的敵人。
因為不知道哪一天就被對方找準破綻,悄無聲息出手。
在他毫無防備之下,讓他跌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之中。
這樣潛在的威脅,他絕不能讓其存在。
吩咐完,他又聲音幽冷問:“朱雀現在住在何處?”
吳昭稟道:“城東春巷小院,可要屬下再派——”
李塵璟抬手打斷他:“那地界與大理寺近,又有謝硯卿在,現在不宜動她,多派點人盯著,趁她外出再尋機會下手。”
她賤命可真夠硬的。
中了化功散和陰陽合歡蠱毒、跳下萬丈懸崖都沒死。
還換了張臉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那麼久。
想到她與謝硯卿關係,他冷嗤一聲。
一個殺手居然會對男人動情,他還以為朱雀冷心冷情,對什麼都不在意呢。
他漫不經心折下一朵藍星花,丟地麵,抬腳碾碎。
朱雀、太子、謝硯卿……
誰也彆想阻他謀奪那個位置!
—
城郊某山莊。
幽暗燭光中。
一道修長身影緩緩踏入房間。
等候在房間中的男人忙抱拳跪下:“屬下參見主子!”
一身黑袍,戴著銀色麵具,全身上下隻露出一雙猶如寒潭般眼睛的男人睥睨他:“事辦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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