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傷完全恢複,他必然就會離開。
所以,她必須要抓緊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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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樓二樓某包間內。
“謝大人。”追一行禮。
“不必多禮,翊王殿下那邊情況如何了?”謝硯卿眉目疏淡問。
“殿下已命人搗毀私販鐵礦的其中一個據點,據那主事供述,他隻依令行事負責鐵礦運輸,其餘的一概不知。殿下從他手上拿到一份名單,上麵都是青州參與私販鐵礦的大小官員,其中就有青州知州姚望仁。”
“說下去。”謝硯卿呷茶動作頓住,眼眸微眯。
“是。這姚望仁是順安十年中的進士,後吏部按照官員考核成績將其分到青州綿陽縣做了知縣,大概半個多月前因政績出色,一躍成了青州知州。遣出去的探子查到翊王殿下遇刺前他曾私下見過一人。”
“誰?”
“榮王麾下的殺手——朱雀。”
“朱雀……”謝硯卿念著這個名字,長睫垂下淡淡陰翳。
有謠言曾傳榮王豢養了四大殺手,專為他執行各項重要任務,隻是這事一直未經證實,誰也不清楚。
畢竟對方是皇子,大理寺沒有證據也不敢擅自去查證。
“這是姚府下人畫的朱雀畫像,她最後蹤跡就在綿陽縣內。殿下懷疑此次遇刺和私販鐵礦的事都與榮王有關,朱雀是榮王下達命令的中間人,隻要抓住她,要偵破私販鐵礦一案便事半功倍。殿下意思是,要大人隱藏身份留在兆陽縣配合探子,看能不能找到此人下落。”
追一將畫像呈上。
謝硯卿接過展開,望著畫上頭戴鬥笠,長相英氣的女子,他凝思片刻啟唇:“我知道了,你轉告殿下的人,讓他們有消息用大理寺專門飼養信鴿傳信到臨水村,信鴿乃我親手所養,自尋得到我氣味。”
追一拱手:“屬下知道了。”
“去吧。”
“是。”
謝硯卿骨節分明的手敲擊著茶幾,周身清冷氣息錚然凜冽。
“朱雀。”他腦中忽的閃現他扮作翊王被刺殺那夜,他被刺中胸口時看到的半張臉,與畫像上的人慢慢重合。
他摸向自己心口,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他可以斷定,對方沒想要他命。
不然以她武功,隻要再用點力,他必死無疑,哪可能還有跳崖保命機會。
這麼說來,此人並不完全聽從榮王號令,說不定找到她後有機會將她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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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在香燭店鋪前等了一個時辰都沒看到謝晏身影,內心莫名不安起來,生怕他一聲不吭離開。
就在她對著人群望眼欲穿時,他欣長清挺身影自街角拐彎處而來,手裡還拎著一盒糕點。
看到她,他冷峻眉眼舒緩下來:“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她搖搖頭,皮笑肉不笑道:“沒事,喜燭和瓜果我都買好了,你看看還要買什麼。”
她看他目光依舊帶著笑意,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多了分強壓下的不安。
撥去她耳畔碎發,他輕笑了下:“還早,我們邊走邊想。”
他也是人生第一次成親,又沒人幫忙做參考,一些東西想不到很正常。
她乍然出聲:“差點忘了,有樣東西可不能少。”
“什麼東西?”他抬起眼眸隨口問。
她很是神秘貼近他,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耳語幾句,隨後他矜雅如玉的臉以肉眼可見速度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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