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賓客,沒有高堂,沒有主婚人,隻有他們彼此,在這一方茅草屋中,對著山川拜了天地。
三拜結束,天色已暗。
他牽起她手,回到布置好的新房。
揭了蓋頭,他從桌上倒了兩杯酒,其中一杯遞到她手中,兩人交頸而飲。
隨後又拿剪子各自剪下一縷頭發用紅繩綁在一起放進錦囊中,寓意永結同心。
所有流程走完,兩人都緊張的坐在床沿不說話。
“夫君。”沈寧看著夜色漸濃,身旁的人卻遲遲沒有動作,沒忍住出聲喚他。
謝硯卿本就一直緊繃著身子,聽到“夫君”二字,喉間一緊。
她覆上他手,笑意吟吟:“該洞房了。”
“阿寧。”他撫上她白玉無瑕臉龐,目光眷戀:“以後我就這樣喚你可好?”
沈寧倏地呼吸一凝。
這世上這般喚她的隻有三人,他是第四個,她怔愣須臾,麵露嬌羞:“夫君想怎麼叫都行。”
注視她美得不可方物容顏,他喉結攢動,修長的手捧著她臉,正欲傾身吻上去,鳥類撲騰翅膀聲音從窗戶處傳來。
他動作一頓,見是大理寺的信鴿,神情一凜。
“阿寧,先等一下。”他很是抱歉的鬆開她,起身朝信鴿走去。
取下信展開,他表情變得凝重。
「私販鐵礦所涉官員已關押收監,殿下命大人明日速往青州負責審案事宜。」
私販鐵礦一案事關重大,大理寺要入檔歸案,所以這件事必須要他出麵。
焚毀信,他步伐沉重回到床沿坐下:“阿寧,明日就得走了。”
沈寧擰眉:“這麼急?”
他點頭,眸光幽幽看著她,猶豫再三決定將自己身份告訴她:“阿寧,其實…其實我騙了你,我不是什麼富商之子,我是——”
她捂住他唇:“彆說,今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不想因為你的身份又徒生煩惱。”
他默然,明白她意思了。
她處處為他著想,即便不知道他身份還願意和他在一起。
他何德何能遇上她這樣好的女子。
摒棄多餘心緒,他抿唇一笑:“好,今夜隻有你我,我們不談其他。”
他話落,她已撲進他懷中,將他壓向榻,略帶繭子的指腹從他唇上撚過,長發如瀑布垂下:“夫君,你如此磨磨蹭蹭,可是——”
手一寸寸向下,劃過他胸膛、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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