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現在被藥物控製分不清人,但他也不想她把他當做陌生人。
她水眸半睜,楚楚可憐看著他,咬著唇瓣喃喃道:“夫君,你是我夫君。”
謝硯卿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她今日對著周怡寧也是喚謝硯安夫君。
扣住她手壓在枕上,他吻在她唇角:“你還記得你夫君叫什麼名字嗎?”
“謝晏,謝晏是我夫君。”她聲音綿軟沙啞,似乖巧的貓兒一般。
謝硯卿胸腔蕩起陣陣漣漪。
在她心中,他一直都是謝晏,是她夫君。
心中因看到她與謝硯安在一起時醋意霎時散去,隻餘下滿滿愛憐。
他抬手一揮,紗幔落下。
按著她光裸的脊背貼向他。
親吻中她身上唯一的一件小衣滑落,泛著瑩白光澤的肌膚暴露在空氣裡。
欲,在房間中無限蔓延。
不多時,女子低吟與男子克製喘息交織在一起。
見她又要咬自己的唇,謝硯卿修長的指捏住她下頜:“彆咬自己。”
沈寧神誌潰散,根本聽不到他說話,下意識咬住紅唇。
謝硯卿眉宇攏起,俯身覆上她唇瓣,將她細碎的輕吟儘數吞沒。
沈寧隻覺眼前光景晃的厲害,她想抓住物什當做依托,可除了身下被褥,她什麼也抓不住。
空虛的、充實的、痛苦的、愉悅的、茫然的……
太多太多感覺交織在一起,她如同濃霧中置身於湖麵上的一葉扁舟,完全把自己的一切交予掌控方向的人,由他帶著自己,走出迷霧,共赴雲端。
……
漿在湖中劃動,初時隻有微小波瀾,隨著撐船人越發急切想要走出迷霧加快速度,水波蕩漾開來,船槳與水碰撞發出的拍打聲也越發激烈。
待雲霧散去,視野清明,隻覺渾身都被霧氣濕透,黏膩異常。
沈寧渾渾噩噩睡了過去,再醒來便渾身舒爽躺在一個寬闊懷中。
她抬起眼眸,入目的便是謝硯卿那張清冷如月俊容。
睡著的他五官柔和下來,眉眼間清冷感少了幾分,頗有翩翩溫潤貴公子的氣韻。
目光從他麵如冠玉臉上一寸寸臨摹過,她心頭生出幾絲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兩年前的時候。
見他蹙著眉,似陷入了夢魘之中,她鬼使神差伸手想為他撫平,伸至一半忽的頓住。
“阿寧……”他在囈語:“你會被燒死的,你快離開,快跑……”
他眼角有淚滾落,攬在她腰間的手收緊:“你怎麼可以拋下我,你說好要等我去接你的,你個騙子,你騙我……”
沈寧身子僵住,喉間滯澀。
他,夢到她兩年前“葬身火海”的時候了?
“阿寧,阿寧——”
他身體一抖,猛然睜眼,深邃眼眸直直與她瀲灩眸子對上。
空氣靜謐,相對無言。
沈寧率先打破沉默:“你,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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