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沒多說什麼,讓她保重就離開了雪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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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侯府兩日齊雲程每日派人按時給沈寧兩人送飯,並沒有傳她提代嫁一事。
傍晚用過晚飯,她打聽後來到齊雲程居住的鬆鶴居。
直接開明見山問他柳絮下落,齊雲程撕下了人前慈父偽裝,將玉佩丟案幾上:“想見她就乖乖嫁去孟家。”
沈寧沉住氣:“你接我回來目的就是這個?”
“難不成你以為是接你回來享福的?”齊雲程語含譏諷。
當年要不是喝醉酒迷迷糊糊睡了沈璃月那個女人,她大著肚子找上門,他才不想納她進門。
一個歌舞坊的舞姬,怎配得上他侯爺身份,簡直就是他一生之恥。
沈寧拾起玉佩,袖中粉末無聲無息灑入齊雲程跟前茶盞中,麵上並無過多情緒起伏:“我答應代嫁,但在此之前必須要見柳絮一麵。”
齊雲程本以為要言語威脅一番,沒想到她如此識趣:“放心,隻要你聽話嫁到孟家,侯府不會對她怎麼樣。”端起茶盞呷一口,他不忘警告她:“彆動歪心思,我已經命人給她喂了毒,解藥隻有我有。”
沈寧呼吸一緊,袖下手嵌進掌心:“知道了。”
“沒事就退下。”
“是。”
出了鬆鶴居,沈寧把齊雲程大卸八塊心思都有了。
和李塵璟一樣都是卑鄙小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她沈寧就沒怕過誰,豈會受他威脅?
那藥夠他拉一天一夜了,算是收回點他威脅她的‘利息’,等找到柳姨,她再跟他算算總賬。
回到雪瓊院,一院寂靜無聲。
沈寧讓夏知去休息後兀自推門進了寢居,甫一關上門腰間一緊被拉進一個寬闊懷中。
她下意識要使用武功,唇間便覆了一隻泛著涼意的手掌,聞到熟悉的甘鬆香,她忙斂去周身氣息。
“噓,是我。”謝硯卿清冽嗓音在黑暗中響起。
沈寧扯下他手,小聲問:“你怎麼來了?”
一看便不是走的正門。
沒想到清冷如月的謝大人居然也會翻彆人家牆,說出去誰會信?
“我查過了,戶部尚書家前幾日上門向齊芸提過親。齊家與孟家有婚約,我懷疑齊雲程接你回來是想讓你代齊芸嫁去孟家。”
“我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謝硯卿語氣透著驚訝。
“齊雲程已經告訴我了,我答應了。”
她話落,便覺腰間的手收了力道,頭頂傳來他幽幽聲音:“你想嫁彆人?”
沈寧環上他脖子,故意激他:“又沒人知道我們成過親,我現在可是定遠侯府大小姐,就是嫁給孟家公子又如何?”
他氣極,俯下腦袋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下,壓低的嗓音帶著濃濃醋意和怒意:“你敢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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