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聲音沙啞而破碎,平日裡那沉穩有力的嗓音此刻卻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透著無儘的慌亂與迷茫:“阿寧,你又騙我,你明明和我說過,你隻喜歡我一個人!”
他語氣過於激動,胸膛劇烈起伏著。
心口似有千萬根鋼針在狠狠地紮著,疼痛一陣強過一陣,讓他幾乎要提不上氣來。
沈寧麵無表情掰開他手,聲音涼薄:“謝大人難道還沒看出來嗎?那話不過是哄騙你而已,”
聽到這話,謝硯卿隻覺一陣劇烈絞痛自胸口傳來,那痛感如同洶湧潮水瞬間將他淹沒。
接著喉嚨湧上一股腥熱液體。
“噗——”
鮮紅到發黑的血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刺目弧線濺落在地,灼灼瀲灩似妖冶的血花。
星星點點血漬沾染在他清洗過的外袍上,斑駁不堪的如同他那顆支離破碎的心。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他艱難的支撐住身子望著她,眼眶泛著潮紅濕意,每個字都透著無儘的悲涼與絕望。
看到他將體內淤血吐了出來,沈寧鬆了口氣。
從懷中拿出帕子為他擦嘴角血漬,她語調柔和了幾分:“現在感覺怎麼樣,胸口還疼嗎?”
謝硯卿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她是在故意激他吐出那口黑血,他唇顫著:“你……”
沈寧收回手:“臉都恢複血色了,看來是沒事了。”
他扣住她腕,漆暗眸中水霧還尚未褪去:“你方才說的——”
沒等他說完,她出聲打斷他:“激你是真,話也是真。”頓了頓,她看著他眼睛:“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要恨要怨,都隨你。”
“從此刻起,我們,兩清。”
兩清……
兩清……
這兩個字在謝硯卿耳畔來回盤旋環繞,猶如世間最殘酷的判決。
他心底升起莫大恐慌。
不。
憑什麼兩清!
他不允許!
沈寧隻覺腕間一痛,身體被一股力道帶著重重砸進一個寬闊懷中。
她還沒反應過來,下頜一緊被迫仰起了腦袋。
接著,帶著血腥味的吻襲來。
“唔…唔…”
她瞪大眼看著粗暴吻她的男人,掙紮著想推開他,手卻反被扣住壓在了身後。
他發狠地咬著她的唇,帶著一種近乎失控的衝動。
沈寧隻覺唇上一陣刺痛,一股新鮮血腥味很快在鼻尖彌漫開來。
可謝硯卿卻絲毫沒有要停下意思。
他另一隻手攬住了她腰,將她緊緊禁錮在自己的懷裡,讓她無處可逃。
這個吻帶著掠奪和粗蠻,和他往日溫柔的模樣截然相反。
起初沈寧還奮力掙紮,目光觸及他身上傷口,便漸漸停止了反抗。
不知過了多久,謝硯卿終於鬆開了她。
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惱羞成怒瞪著他:“謝硯卿,你是不要命了嗎?”
“你不要我,我要這條命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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