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她以前效忠的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真的是毫無人性。
既看清了李塵璟本性。
加上她身份已暴露,她可不認為李塵璟會放過她。
思及此她當即做了決定:“我和你一起去。”
要想徹底後顧無憂,就隻能鬥垮李塵璟。
她隻想活命,是他非要逼她,那她隻能奮起反抗了。
吃完早點,兩人喬裝一番後去了藺陽府衙。
王家人屍體擺放在府衙殮房,謝硯卿與沈寧到時仵作正在驗屍。
郡守是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靛藍官袍,蓄著短須,看起來一臉正氣,看到兩人忙上前行禮:“有勞謝大人了。”
互相見了禮,他向兩人大致說了案情。
由於人死了兩天才被打更的人發現,所以目前案子還沒多大進展。
“方便讓我們去看看屍體嗎?”沈寧出聲問。
她戴了帷帽看不到容貌,但周身氣度就非同一般,又是跟著謝硯來的,郡守自是不敢怠慢,微頷首抬手:“姑娘請。”
沈寧走到其中一具男屍旁蹲下,伸手正要扯開屍體衣裳檢查致死傷口,謝硯卿打斷她:“我來吧。”
屍體渾身是血,又是男子,怎能汙了她手和眼。
在沈寧眼中死人是不分男女的,礙於某人愛吃醋性子,她還是收回了手。
“死者麵色青白,雙眼圓睜,說明死前處於驚恐情緒中。致命傷在胸口,傷口呈狹長狀,約摸三寸有餘,邊緣整齊,並無撕扯或是淩亂的痕跡,可見下手之人動作極為利落,毫無拖泥帶水之感。”
他修長手指輕輕探入傷口之中,憑借著多年經驗感受傷口深度。
半晌,他收回手指,心中已然有了估量:“傷口深達三寸三分,直直穿透了心臟要害,死者幾乎來不及有更多反應便已魂歸黃泉……”
一連驗了七八具屍體,致死傷雖分布在不同地方,但都是同一種結果。
沈寧遞手帕給他擦乾淨手,說出自己想法:“從傷口的形狀與平滑程度來看,對方使用的是生鐵鑄成的劍,這種鐵打製的劍最大特點是質地硬且脆。”
說到這兒她望向謝硯卿:“你可還記得兩年前青州的鐵礦走私案?”
當時是由翊王,也就是現在的太子負責這件案子,謝硯卿協助查案,他應當是記得的。
他抿唇點點頭:“私販的便是生鐵。”
當著外人麵沈寧不好說私販鐵礦有李塵璟手筆,隻能將自己知道的道來:“生鐵最適合用來鑄劍,因此許多江湖人士或是組織都會通過特殊渠道買來私自鑄劍。”
她點到即止,謝硯卿心下便明白了。
查看仵作呈上的驗屍結果,與他們得出的相差無二。
和郡守說了幾個大致查案方向,兩人離開了府衙。
“那夜我救尤四時與那些人交過手,和刺殺我們的是同一批刺客。”
謝硯卿側眸:“是榮王所為?”
“目前來看隻可能是他。他這麼做動機有二。”
“一是尤四在王家待了兩年,難保沒有泄露兩年前的事,榮王殺了王家所有人可除掉潛在隱患。二是尤四還活著,王家的人都認識他,就這一條榮王也不可能讓王家所有人活。”
謝硯卿若有所思點頭:“你的分析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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