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最是受不了他用可憐兮兮,像是她把他欺負慘了一樣的目光看她。
掰開他手,她語氣淡淡道:“還能為什麼,如今這局勢我不想讓孩子也跟著卷進來。難道你想?”
聽到這個答案,謝硯卿不知為何反而鬆了口氣。
他還以為她是不愛他才不願意要孩子。
還好,虛驚一場。
“阿寧,我不是那個意思。”將人圈進懷裡,謝硯卿親在她側臉上,心口不一道:“我是擔心你吃多了避子藥傷身,孩子的事順其自然就好。”
沈寧:……
她還能不知道他心底那點小九九。
看破不點破,她斜了他一眼:“怕我吃避子藥傷身你就少做。”
末了又補充一句:“或者不做。”
謝硯卿攏眉控訴:“本就沒吃多少肉,你還要我當和尚!?”
後麵一個要求好像是有點過分,沈寧想了想放寬條件:“那就一個月兩次,兩次夠了吧?”
避子藥她改良過,一個月兩次對她身體不會造成什麼傷害。
這已經是她最大退步了。
謝硯卿想說不夠,可到底顧及她意願鬆了口:“行。”
兩次就兩次吧,總比沒有的好。
等成親了,他才不管幾次。
夫人是他的,他愛幾次就幾次。
打定這個主意,他眉眼立馬舒展開來,蹭著她頸窩,語調繾綣道:“阿寧……”
一聽到這熟悉語調,沈寧反手捂住他嘴:“卷宗不看了?案子查明了?”
謝硯卿:“……”
他無奈一笑鬆開她:“這就去。”
或許是和她從小到大成長環境有關,自從在益州藺陽那夜暴露身份後。
他發現她性子更傾向於孤冷,不喜歡被人黏著。
可不黏著她,他心中總覺得不踏實。
不過為了不讓她厭煩,他還是乖乖去了。
從派去的人口中得知沈寧暫時不想回淩王府,李玄奕並不意外。
可當聽到下人說回話的人是謝硯卿的人時,他瞬間不淡定了。
謝硯卿的人在春巷小院,不就意味著他正和沈寧在一起?
對於兩人關係他之前隱隱約約能察覺出一星半點,真擺到了明麵上,加上先前李瑤的事,他心中便有些五味雜陳。
思忖良久,他寫了張請帖吩咐下人:“送到大理寺卿府上。”
“是。”
謝硯卿翌日下朝後在明月舫雅間見到了李玄奕。
彼時兩人朝服都還未換,一見麵李玄奕便抬手讓他免了禮:“坐吧。”
謝硯卿頷首後走上前,在圓凳旁掀袍坐下,直入主題:“王爺約下官來所為何事?”
等闌夜斟好茶退出雅間。
李玄奕這才抬眸看向清雅端方的男子:“你和阿寧的事本王有所耳聞,想必本王是她生父的事你也知曉了。”
謝硯卿拂袖端起茶盞,雲淡風輕道:“是,她昨夜親口告訴下官了。”
這話,無疑是坐實了兩人昨晚在一起的事。
李玄奕頓時一口老血堵在喉嚨不上不下,甚是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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